凤凰城的城楼军营之中灯火通明,但却压抑的仿若死寂。所有人的心上都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夜魔军马上军临城下,而等待他们的也许就是城破人亡。
在主账军营之中,昭仪将军死死地盯着凤凰城周围的地图,美丽的凤眼之中却已经布满了血丝。她已经盯了地图看了很久,但是凤凰城此刻就是一座孤城。没有地利的优势,没有可依托的地形,甚至连阻击夜魔军的阵地都没有。
所能依靠的,就是这座浩大的凤凰城。但是,凤凰城能抵挡得住夜魔军的疯狂轰炸么?脆弱的符文结界,能抵挡得住无坚不摧的神威火炮么?
昭仪轻轻地一叹默默的摇了摇头,如果符文结界能抵挡神威火炮,那么之前的青山城就不会被攻破,而下一个就是凤凰城。昭仪估算,夜魔军最迟子时一定会兵临城下,而她到了现在还没有想到任何有效的办法。
“昭仪将军,难道真的没办法么?”玄州太守荀兼满脸期待的问道。
荀兼已经很老了,六十几岁已经须发全白。而今年也是他任期的最后一年,只要过了今年,明年他就可以告老还乡。荀兼唯一的祈盼,就是在他的任期一切平安无事。但想不到,此刻却在最后关头晚节不保。
凤凰城不可失,对荀兼来说就更不可失。他是一州节度使,他是封疆大吏。凤凰城一旦失守,玄州宣告沦陷。而朝廷,就是在他的手里丢掉了玄州。
对朝廷来说这是载入史册的耻辱,对他荀兼来说,他将是遗臭万年的罪人。荀兼一生虽然没有什么功绩,但也兢兢业业没有犯过什么错。而在任期的最后一年让自己背着这所有莫名其妙的锅,他不愿,也不甘!
“没有一点可依托的地形,没有一点可能的胜算。我们从宵清府一直退到凤凰城,到了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再退,就是将玄州拱手让人。所以今夜,我们除了死战之外别无选择!”
“哎——生死算得了什么,但荣辱却大过于天。如果凤凰城破,老夫也只能以身殉城,到时候,希望昭仪将军对长乐公主说一句,荀兼辜负了皇恩,但也没有让朝廷蒙羞。荀兼乃生于凤凰城,死于凤凰城!”
“现在谈论生死还言之过早,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公主能尽快班师回援,只要天亮之前公主能回到通沙堡,夜魔军将不战而退。所以,我们的任务务必要拦下夜魔军,只要能拖住两天,凤凰城就保住了!”
“我想拖住两天应该没问题的!”昭仪的声音刚刚落地,一个声音便从门外响起。这里是军机重地,竟然让人无声无息的来到了门口还让人听到了自己的谈话?昭仪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
房门被打开,宁月和千暮雪缓缓地踏入房间。一瞬间,昭仪的脸色猛然间一变,浑身一颤双眼之中迸射出惊喜的光芒。
虽然昭仪没见过宁月,但黑凰回归的时候已经带回了宁月的画像。所有凤凰军的将领都看到了宁月的样子,自然昭仪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宁月。
天幕府封号神捕鬼狐,骄阳公主唯一的儿子。玉树临风,惊才绝艳。年纪轻轻已经问鼎武道之境成为天底下有数的几个人之一,更为难得的是他们的少主还足智多谋,在荒州覆雨翻云之下潜藏极深的玄阴教分部顷刻间飞灰湮灭。
宁月的一切都向世人展现出他的不凡,而宁月越是优秀,凤凰军上下对宁月渴望就越迫切。他们已经等了太久,就像狂热的信徒等待着他们的王回归一般。将所有对骄阳公主的怀念,化成了对宁月想念。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荀兼猛然间站起身对着宁月喝到。虽然宁月穿着飞鱼服,但是宁月却如此的年轻。以荀兼这个古板的意识里,他不会想到有种人不能用年龄来衡量。
所以荀兼想当然的将宁月当做天幕府中的某一个铜牌捕快……最多是银牌捕快不能再多了!
“属下凤凰军参将昭仪,拜见少主。少主怎么来了?是不是朝廷已经收到了我们的求援?”昭仪的叩见,顿时惊得荀兼张大了嘴巴一副见鬼的神情。
朝廷有没有收到求援已经不是什么事了,最为重要的是,什么是少主?昭仪可是凤凰军的参将啊,能让它叩拜的,除了皇上之外也就长乐公主。眼前这个少年郎是谁?凭什么能让昭仪将军叩见?难道凤凰军也想效仿一下夜魔军么?
“朝廷倒是没有那么快收到你们的求援信,毕竟皇上也想不到罗天成竟然虚晃一枪直接攻打玄州。倒是公子羽将军不愧其智将之名,料敌先机已经算到罗天成由此一招所以拜托我前来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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