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鸿雁寄相思。长乐公主没有说话,而公子羽却不知道找什么话题。
以公子羽的自持,他也说不出什么肉麻的话,也不会无聊到问你吃了么?天气不错这样低俗老套的话题。就这么走着,感受着身边伊人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芳香。
公子羽由心的觉得,只要能和长乐公主待在一起,已经是今生莫大的幸福了。公子羽已经老大不小了,他比长乐公子还大上四五岁,而今年,长乐公子已经三十六了。
一阵寒风袭来,卷起地上的一层飘雪,长乐公主不禁身体一哆嗦,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雪白的貂皮披风。公子羽轻轻的解开自己的兔皮披风,轻轻的来到长乐公主的身后,温柔的将披风裹在了长乐公主的身上。
时间在那一刹那定格,长乐公主缓缓的抬起头,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刷着眼帘,会说话的眼睛中溢满着浓情蜜语。
看着长乐公主的这个眼神,公子羽突然有些哽咽。虽然长乐公主今天画了美美的妆容,但是她的眼角却不知何时爬上的风霜。
长乐公主常年在玄州塞外,风吹日晒自然不可能像宫廷里的女人那么的年轻细泽。一时间,仿佛有一种愧疚流转心田,公子羽突然间大胆的将长乐公主拥入怀中。
换做平常,就是借公子羽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长乐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堂堂的公主,她是金枝玉叶,而且还是让公子羽双手双脚都能打的他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彪悍女子。
但是,在长乐公主这样的眼神下,公子羽不能无动于衷。而长乐公主也并没有生气,而是顺从的依偎在公子羽的怀中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公主……过年年会之上,皇上定然会论功行赏,到时候,我什么都不要只求皇上赐婚如何?”公子羽大胆的,有些颤抖的问道。
“那是你的事,问我作甚?”长乐公主闭着眼睛,慵懒的操着浓重的鼻音应道。但连他们彼此都没有察觉到,他们彼此之间的心跳,已经快跳出胸膛了。
“你是皇朝的长公主,没有你的同意皇上也不能赐婚啊,再说了,到时候要是你不愿意,我不是太尴尬了么?”公子羽紧紧的搂着长乐公主,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调笑道。
“你现在的行为,如果我不答应你早就断手断脚了!”长乐公主轻轻的抬起头,缓缓的妩媚的捋起耳边的发丝微微的斜着眼邪魅的一笑,“轻薄调戏公主该当何罪?要是年会之上你敢不提赐婚的话,本公主就治你轻薄之罪!”
公子羽脸色一怔,连忙站直了身体恭敬的向长乐公主躬身行礼,“臣,遵命!”
寂静夜很美,这样的夜色之中,一点寒风似乎算不了什么。身为武林高手,他们有怎么会顾及这点寒风而放弃那如钻石一般宁静炫美的夜色呢?
玄阴教主静静的搂着水月宫主,他就这么坐在玄阴教的屋顶之上望着天空。抬头望着天空,一滴滴晶莹的眼泪却沿着眼角不断的滑落。
一滴一滴,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在水月宫主的脸上。为了救自己,水月宫主伤的如此的重。千暮雪的这一剑,没有一丝一毫的手下留情,所以水月宫主在救下玄阴教主的时候,呕出一口血便陷入了昏迷。
在那一刻,玄阴教主才真正的明白水月宫主对自己多么的重要,什么皇权霸业,什么心障心魔,和水月公主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但是,他知道的太晚了,明白的也太晚了。
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水月宫主的伤势依旧不得好转。那一剑刺中的了要害,那一剑的剑气切断了她的所有生机。要不是有自己的内力吊着,水月宫主也许早就死了。
但是,自己却也只能吊着水月公主的生机,却无法阻止水月宫主慢慢的死去。当玄阴教主意识到自己对水月宫主伤势无能为力的时候,他的心和灵魂仿佛被撕成了两半。
还记得以前水月宫主问过他,有多久没陪着她在月下走走,多久没陪着她看看天上的星星。那种浪漫,也许也仅仅在年少的时候有过。
玄阴教主记不清了,大概有几十年了吧?所以他抱起水月宫主,轻轻的跃上屋顶。紧紧的搂着,将水月宫主的头轻轻的靠着自己的肩膀。
玄阴教主嘴里喃喃的说着情话,将这几十年来欠下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但是,这一夜为什么这么短?他还有好多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东边的天际,出现了一丝白光,一夜就要过去,黎明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