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放弃了。
第六感告诉他,稍安勿躁最好。
“以一个孤儿来说,你现在好似混得不错。”他身上的衣袍虽然破了几处,但看得出料子上好。想必他是露财了,否则那几个劫匪不会从虎市一路跟到密林来。“你怎么惹上那群劫匪?”
“我买了一块养魂木,十灵石。”徐陵海苦笑,“大概是掏灵石时被这群人盯梢了,等我落单才下手。是我大意了,不该趁夜赶路。但我听说虎市的客栈和这些强人也有来往,有钱的客人走了,他们就会通知剪径的劫匪。”
“为什么冒充左丘渊?”
徐陵海抿了抿唇:“好处多多,只要别人当我是左丘渊,都会奉我为座上宾,吃喝不愁,有求必应。”
原来是个职业骗子。傅灵川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小贼,只是个骗子罢了。”望向冯妙君道,“我们还要赶回乌塞尔,留这人也是无用,不如……”
冯妙君笑道:“急什么,回程甚是无聊,有个人说说话儿解闷也好。”
这下轮到傅灵川气闷了。他不是人吗,他说不了话吗,他不能给她解闷吗?
罢了,他也不跟她一般见识。横竖这几天休息太少,他干脆阖目倚着厢壁养神。
冯妙君已经转向徐陵海,接着往下问:“你冒充左丘渊却未被人揭穿过?”
“除了今回,没有。”他这也是运气不好,“您二位都见过左丘渊,不能算数。”
“怎么办到的?”冯妙君真正好奇的是这个,“左丘渊博学多识,普通人仿冒不来。我在峣都的雅集也见过你的口才,对答如流,并不教人起疑。”当时不知多少名士围着这位“左丘渊”攀谈,他果然谈笑自若,没露半分破绽。
这本事,寻常人也不见得有罢?
“就许他博学多识,我便不能了?”徐陵海眉眼间浮起稍许傲气,“不过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中通史籍,有甚了不起?我要是有他的出身,成就可不止于他这般。”
“是么?”这家伙好大的口气,“你这本事是怎么练成的?”
“我幼时街边讨饭,见到与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锦衣玉食,只凭一块令牌,去哪里都有人毕恭毕敬。机缘凑巧,有个大户满门都被仇家杀了,我剥了他孩儿衣裳,拿走他的信物,果然在十里八乡都吃得开。”徐陵海淡淡道,“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自己再也不必讨饭。”
“从此以后,你就开始冒用别人身份过日子了?”冯妙君大感有趣,却明白这作法虽然匪夷夷所思,却真有成功的可能。这个世界如此广袤,交通和通讯却极不发达,就给这种骗子留下了充足的行动空间。
他总不会在峣都冒充左丘渊,能被他蒙骗的,至少也是离峣都数百里之外的人。
“成功多,失败少。”
“好。”冯妙君眨了眨眼,“你对新夏国的国师傅灵川又知道多少?若是让你冒充,你可扮得?”
傅灵川睁开眼,望向她的目光一下变得深邃,她只作未见。
“如果不计修为。”徐陵海没有一点犹豫,“能!”
“哦?”这回是傅灵川发问了,“他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