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鸿飞不以为意的伸手去拉气满脸通红不住跺脚的安然,笑嘻嘻的哄她道:“别生气了,我们快去看热闹啊。”
“不去不去不去!”她都快被这二愣子给气疯了,哪还有心情看什么热闹!
“走嘛走嘛。”黄鸿飞竟丝毫也不怕安然生气似的,连拖带拉的撒着娇:“我可是暗中观察了好几天的,你不是希望有人杀了摄政王吗?咱们这就去看看。摄政王会不会运气不好被人弄死?”
咦?安然大眼闪了闪:“有人要杀摄政王?”
“对啊,咱们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看到整个过程。”黄鸿飞兴致勃勃说道:“你不想看着摄政王就死在你面前吗?你那么恨他,肯定很想亲眼看一看的对不对?”
比起看皇甫琛被人杀死,安然更想趁着有人要他命的时候往外逃,她咬牙看一眼黄鸿飞:“你再给我看一眼刚才那小瓷瓶,还有你说的可以让人醒过来的宝贝。”
黄鸿飞狐疑的瞅着她:“这会儿你还看它们干什么?赶紧看热闹去呗。”
“你给我看两眼,我就跟你去。”
“真是麻烦。”黄鸿飞见安然坚持要看,便一面不满的低嘀咕,一面又往他的荷包里掏弄起来:“喏,快看吧。”
这回他拿出了两只瓷瓶儿,除了方才那只绿色描小百花的,还有一只红艳艳的瓷瓶,安然仔仔细细的打量两只瓷瓶良久,方才在黄鸿飞不耐烦的催促下将瓶子还给了他。
“看完了?咱们快过去!”黄鸿飞拉着安然就要走。
“哎哟!”安然忽然抱住肚子弯下腰来:“肚子忽然有点痛,你先过去等我,给我占个好位置,我一会就过来找你。”
黄鸿飞忧心忡忡的瞧着她:“怎么会突然肚子痛,我帮你看看吧?”
“不用不用。”安然边捂着肚子边摆手。皱了眉头吸气道:“怕是晚饭的时候贪凉用多了绿豆汤,我去净房,一会就好了。你先过去,不然等一会儿再过去,不就什么都瞧不见了吗?”
黄鸿飞一心想着要看戏,又不忍心丢下安然:“可是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我没事没事。”安然见他磨磨蹭蹭还不走,立时竖起了柳眉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要留在这里听我出恭不成?”
黄鸿飞圆圆的讨喜的白希脸庞立刻涨的通红,慌的直摇双手:“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还不赶紧出去!”
黄鸿飞再不敢停留,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安然见他走了,这才放下捂着肚子的手,利落关好门窗走回案桌旁,想了想。便提笔画了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宣纸上赫然出现两个瓷瓶,一碧绿描花的,一红艳艳的。
竟与方才黄鸿飞拿给她看的那两只瓷瓶不差分毫。
安然呼出一口气,一把将瓷瓶抄进袖子,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下。
屋外一地月光,只有夜风经过,枝叶婆娑。
这院子里应该已经没有暗卫了。
安然放心的走出来,小心翼翼摸到欢颜的屋子外头,她不敢拍打门窗,怕声音引来别处的暗卫。
便取出一直藏在袖子里没派上过用场的匕首顺着门缝进去,一点点的拨开了门栓,像只猫儿一样轻悄悄的贴着地面滚进了欢颜黑漆漆的屋子里。
“欢颜?欢颜快别睡了,赶紧起床跟我…”她的眼睛还未适应屋子里的黑暗,便听得呼的一声,似有人在黑暗中吹了口气儿,紧跟着,漆黑的屋子里蓦然亮起了一簇火光。
有人吹燃了火折子!
安然悚然一惊,转身就要往外跑!
“有福啊,你这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跑到本王房间,可是要自荐枕席?”那人在安然身后悠悠开口。
安然倏的转身看过去。那一簇小小的火光映着皇甫琛那张笑米米的俊脸,夜风一拂,火光跳跃间,让他看上去阴暗如同鬼魅。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然看到本该在蘅芜苑的人,却莫名其妙出现在如梅阁属于欢颜的房间里,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这里明明是欢颜的房间!”
“这整个摄政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喜欢哪个房间就在哪个房间睡觉,怎么,有福你有意见不成?”皇甫琛手持着火折子,坐在靠窗的软椅上,懒洋洋的询问道。
安然心里直发毛,硬着头皮回道:“王爷想睡哪里自然是王爷的自由。不过我的婢女欢颜去哪儿了?”
皇甫琛慢条斯理点燃了他身旁的蜡烛,小小一点烛光幽幽暗暗的跳动着,更令安然觉得不安了起来。
他起身,朝着安然慢慢走过来。逆光下他的身影半明半暗,颇有些飘忽不定的感觉。
他已经走到了安然身前。
安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总觉得这时候的皇甫琛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儿。
他明明该在蘅芜苑的。
有人会去行刺他或者谋害他,黄鸿飞都赶过去看热闹了。
可是明明该呆在蘅芜苑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欢颜的房间里?只是巧合还是,他根本就是在等她?
想到这个可能,安然背心都沁出了冷汗来!
不会的不会的,她也是临时起意,先前根本没有计划过。他又怎么知道她的打算而故意等在这里抓她个正着?
定然只是个巧合而已!
如若不然,他岂不是成了个未卜先知的妖怪了?
不能自己吓自己。否则自个儿阵脚一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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