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说的没错,我们要办的事的确重要到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我们告辞了。”
说罢,竟就这样拉着安然扬长而去了。
留下老侯爷愣愣的呆在原地,兀自凌乱了半天方才长长的叹息一声。
……
出了勇安侯府。黄鸿飞还鼓着双颊一脸不爽。
安然忍不住好笑:“说不定他真是你外祖父,你就这样顶撞他,不怕他生气啊?”
黄鸿飞拽着安然的衣袖孩子气的甩了两下,方才气鼓鼓的道:“我不喜欢他对你的那个态度!他不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安然便取笑他:“哟,这都看得出来?原来小飞并不傻嘛。”
“我当然不傻!”黄鸿飞挺着胸脯骄傲道:“我师父师娘说了,我是这世界上最聪明最有悟性的,怎么可能会是傻的?”
送他们过来的马车还等在门口。两人便上了马车继续说话。
“小夏,你说,他们是我的亲人这个事儿,可能性大不大?”经过这次会面,黄鸿飞心里很没底,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期待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他们刚才都尽顾着问我了,可我想问有关我母亲的事,却不肯告诉我。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堤防着我?”
说着,猛一拍大腿,十分不悦的道:“难道竟以为我是个骗子不成?”
安然却有不同的看法,若勇安侯父子俩真的当黄鸿飞是骗子,就不会那么激动又急切了。她看得出来,他们是恨不得黄鸿飞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可又的确如黄鸿飞所说,老侯爷是一直回避谈论黄鸿飞母亲的。
安然猜测,若不是那位女子身份不好谈论。那就是黄鸿飞出生的并不光彩,他们觉得丢脸所以不愿意提起。
但安然很快就否定了第二种猜测,如若黄鸿飞的出身不光彩,勇安侯府中人只怕恨不能见也不要见到黄鸿飞,他们这样的人家,是非常重视脸面名声的。
如果真是那女子的身份不好谈论,那么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呢?不过虽然老侯爷避而不谈,安然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打听的事。
她笑米米的听完了黄鸿飞的抱怨,方才提议道:“昨天那个世子爷说了,你长的像他们家的小妹。
你只管去打听,看世子爷的小妹当年嫁给了什么人家。他们不告诉你,咱们就查不出来了吗?”
这样的高门大户,随便一个动作都落在世人眼中的,更别提儿女婚嫁之事了。就算过了十几年了,想必也是有人知道的。
黄鸿飞眼睛一亮。果然就笑了起来:“还是小夏最聪明了,我这就打听去,有了消息我就去找你。”
他也知道安然住在逍遥侯府是不好天天出门的,但他想要进府去找安然,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安然便点点头,又想起一事来:“你不是住在王府里?怎么搬去客栈了?”
黄鸿飞便撇撇嘴:“你都不在王府了,我还呆在王府干什么?我原本就是听了你的话才留在王府的,如今摄政王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他身边又不缺人保护,我自然也就搬出来了。”
安然本就是随口问问:“搬出来也好。”
又问他:“你身上银子可够用?”
“够用够用。”黄鸿飞似有些嫌弃般撇撇嘴:“我可是大侠,劫富济贫的大侠。还能缺银子用啊?”
安然被嫌弃了,便懒得再管他。两人又扯了些别的,马车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那条巷子里。
在欢颜几乎望眼欲穿的期盼中,安然吭哧吭哧的顺着墙爬回了二楼。
欢颜一见她就哭了起来:“公主您再不回来,奴婢也要跳下去了。”
“傻丫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快帮我换好衣裳。”又看一眼依然昏睡不醒的紫菀:“她一直没醒吧。”
安然回来了。欢颜一颗心也就回到了原位,一边帮着安然换衣裳梳头发,一边回答道:“公主放心,她没有醒过的。”
黄鸿飞也早就换回了他的跑堂工作服,随便捡了几匹布料出来,就要弄醒被点了昏睡穴的紫菀。
安然一见他检出来的那些布料,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那是什么破眼光。全挑些花花绿绿的颜色:“等一下——”
安然快速挑了几匹布料出来,才示意黄鸿飞动手。
黄鸿飞见自己挑的布料全被安然嫌弃了,颇有些不高兴的嘟嚷:“我觉得这些都挺好看的啊,你挑的那些未免也太老气了……”
被安然拿眼一瞪,不敢再多话了,悻悻的解开了紫菀的昏睡穴,立时扮演出一个合格的跑堂来,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问端坐着安然:“姑娘要的这些布料,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来送到您府上去。”
安然只点了点头,端着公主的尊贵架子不言语。欢颜便道:“有劳了。”
紫菀抬起头,眼神很是迷茫,看看安然,又看看抱着布料出门去的跑堂背影,迷迷糊糊的问:“公主选好了吗?”
欢颜冲她甜甜一笑:“已经选好了,紫菀姐姐,咱们可以走了。”
紫菀神色却变了变,略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我刚才……竟睡着了?”
“是呢,紫菀姐姐想是昨夜没休息好,刚才睡的可香了。”欢颜笑嘻嘻的说道。
紫菀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是个十分谨慎细心的人,就因为她谨慎细心,才入了安太夫人的眼。
将她提为一等丫鬟带在身边的。她当差那么多年,从来都是小心谨慎,怎么今儿个竟无缘无故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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