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南墨璃一命的时候,倾城顿时调动全身力气,右腿来了个八卦连环踢。
南墨璃一个不察,整个人就贴到了墙壁上。
幸亏南墨璃功力深厚,否则百草堂的二层问诊间,会出现一连串的人形雕花。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倾城这一脚踢得越使劲,越能体现倾城仁慈的医者父母心,证明了倾城对广大患者深沉的爱。
南墨璃的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一般,他一个流星步跨到倾城跟前,揪住全场的衣襟,满脸黑线的将倾城给提了起来:“公子筠?”
南墨璃揪住倾城衣襟的手越来越用力,手上的青筋暴起,明显是要掐死倾城的节奏。
“你再掐得狠点儿,就得给我买棺材了!”
南墨璃一松手,倾城双脚才得以落地。
倾城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墨璃,提笔凝腕,在纸上写下:“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片白加黑。”
“白加黑?”南墨璃眉头紧蹙:“这是个啥?”
倾城缓了缓气,一脸嫌弃:
“白天不懂夜的黑,洗心革面洗剪吹。你这是相思病, 在我们医学界,是最难治的心病。早晚需用不同的药,相辅相承方见成效效。”
“白加黑懂不懂?您的智商如此不在服务区,就不要祸害人家姑娘了!”倾城说完,握笔提神,在纸张上写下:“朝服白秋菊,晚用鬼针草,热水煎服。”
“这两味药须得分开服用,反之则会产生相克之效。轻则致病,重则致命。”倾城瞄了一眼南墨璃,提醒道:
“若是殿下公然挑战医家权威,尝试慢性自杀,请找个没人的地方自生自灭,不要算到我头上!”
倾城愤然说完,只觉得周遭寂静无声,惊鸿的眼角和嘴角已经抽到疯狂,此刻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倾城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自己一见到南墨璃理智顿失,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正在倾城暗自懊恼,想着如何补救的时候,南墨璃瞬间走到倾城身后,抱了个结实:
“城儿你吃醋了是不是,这香囊是母后给我用药草配的安神香。”
倾城方寸大乱,一时怔住。
南墨璃咬了咬倾城的耳垂,两人近在咫尺,几乎鼻息相闻:“早就怀疑公子筠是城儿易容而成。普天之下,除了城儿怕是没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正在倾城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有一人破门而入。“这位公子!”
一粉衣姑娘来势汹汹,对倾城怒目而视:“你勾引有妇之夫,天理难容!”
说完,揪着南墨璃的耳朵吼道:“给你一柱香的解释!”
南墨璃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小姑娘。美人宜喜宜嗔,水眸顾盼生辉,生的高挑纤细,明媚动人。
这不是倾城还是谁?
“还有半柱香!”倾城盈盈妙目似有水光泛滥,灵动娇媚,夺人心魂。
“公子,这是廉青儿姑娘。”不知何时清醒的惊鸿凑到倾城耳边说道。
倾城暗暗咂舌。廉青儿和自己毫无交集,却能轻易的易容成自己的容貌,还将自己平时的神情动作学得如此之像,简直不可思议。
若是她天生擅长此道方可,若不是...
若有人有意跟踪偷窥而不自知,是百里家的耻辱!
“好了,你们出去聊吧,在下还要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