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外使驿馆,而是一座皇家行馆,整座行馆独居了商玦一人,两柱香之后三人到了行馆门前,门口站着的皆是穿着黑色禁卫服的蜀国士兵,三人亮出腰牌驱马直入,到了二门才是燕国侍卫,再往内,皆是燕国侍卫把持。
“公子,主子在书房等您。”
云柘摞下一句话,扶澜已下马直朝着书房而去,云柘和洛玉锵落后一步,看着洛玉锵回了此处大松一口气的样子摇了摇头,他实在没想到扶澜竟然带他去妓坊。
扶澜拂了拂衣摆踏进书房门口,刚一进门就觉屋内气氛不同寻常,雅致安静的书房之中只有商玦一人,他独自一人站在书案边的窗棂之前,扶澜只能看到他的侧影,可光是如此,那周身挥之不去的阴霾之气他都能感受的到。
略一思索,扶澜记得上一次在商玦身上看到这样气息的时候还是燕王宫暴乱的那一夜,他呼出一口气,唇角浮起惯常的慵懒笑意走了进去......
“真是,都不能叫人好好的去喝个小酒儿!”
“不过进了一趟宫,这是怎么了?”
扶澜衣袍一甩,挑了一张就近的椅子坐了下来,抬眸望去,站在窗前的商玦却是半分未动,一股子无声的压抑在弥漫,扶澜唇角的笑意便淡了下来。
“到底出了何事?不是说小鹿并无大碍?”
商玦背脊挺直沉默不语,窗外灿金的日光洒进来,却无法融化他身上的寒意,过了许久,就在扶澜以为商玦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忽然转过了身来。
“秦美人死了......”
扶澜眉头一抬,“秦美人?死了?”
随即有些讶异,“这个人是谁?怎么死了......”
商玦如此竟然不是因为朝夕,而是因为一个美人之死委实让扶澜觉得诧异,可他随即回过神来,“此事对小鹿影响甚大?可是云柘刚才明明说的是你救场之后就没事了啊。”
商玦神色沉凝,一双眸更是深不可测,片刻才摇了摇头走向书案之后落座,“此人之死对朝夕并无很大妨碍,只是......只是出乎孤的预料了。”
扶澜挑眉,想了想才缓缓地坐直了身子。
他定定看着商玦,商玦不多时也看着他,四目相对,扶澜忽然了悟。
他双眸大睁一瞬,“不会吧,你的意思是......”
商玦点头,“没错,孤失去了先机。”
扶澜浅吸口气,半晌才缓缓的将身子重新靠进椅背之中,“如你所讲,倒真是有些棘手,既然如此,其他的事只怕也有许多变故,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应当还能按你所想。”
商玦未言语,只将目光落在桌案上的一个信封之上。
扶澜也看过去,“怎么?燕国来的信?”
商玦微微颔首,扶澜便叹了口气,“你不回燕国是不可能的,国不可一日无君,燕国还没有你想的那般安定,若是出了乱子,你如何能顾全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