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身份不凡,这大婚只按照常制便能热闹非凡,可朝夕既然这般说了,便不止是按照常制那般了,毕竟皇室和诸侯国王室的婚礼都是举国欢庆的盛典,却没有几人的婚礼能载入史册的,朝夕的这个要求,可当真是极高。
商玦弯了弯唇,“好,依你此意。”
朝夕笑意分明,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钦天监说今日是吉日,可这天气却是不像。”
商玦挑眉,“蜀国的钦天监出错倒也正常。”
商玦语气平淡,朝夕听在耳边却触目惊心,十三年前,正是蜀国钦天监的一纸卜文让朝夕兄妹二人被发配出巴陵,虽然当年钦天监的诸人已死,可是并非没有老人留下来,朝夕眯了眯眸,“钦天监术士为父王所信,若是出了岔子,想必父王会十分失望。”
商玦笑笑,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哦对了,今日并非我一人入宫。”
朝夕一愕,商玦便拉着她站起身来,“出去走走。”
说是出去走走,商玦却是拉着她出了殿门朝崇政殿的另外一处偏殿而去,适才他们所在乃是凤钦待客的正殿,待他们走到了这另一处的偏殿,朝夕还未反应过来已有一道白影窜到了她身边来,朝夕眼底一亮,当时便挣脱了商玦的手。
“你竟把它带进宫了?”
白月欢快的围着朝夕跳了一圈,又拿脑袋蹭朝夕的腿,这边扶澜从那偏殿之内走出来笑道,“不仅有它,还有我们呢,今日乃是蜀国盛事,我们来瞧热闹。”
听到“我们”二字,朝夕疑惑的抬头,便见洛玉锵的小脑袋从扶澜身后露了出来,看到她的瞬间洛玉锵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朝夕蹙眉,她这么可怕?
这念头一闪而过,朝夕也未多想,只摸着白月的脑袋兴致缺缺道,“只怕没有你们想的那般热闹,宫里规矩多,你们怕要无聊了。”
这么说着扶澜便哀怨的叹了一声,“谁说不是呢,我们在这待了许久了,如今小鹿你来了,这王宫有何好玩之处,带我们去走走?”
好玩之处?朝夕对这四字有些阴影,闻言直接摇了摇头,“并无。”
扶澜挑眉看向商玦,商玦便笑道,“你自己去看吧,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地方。”
扶澜摸了摸鼻子,“噫,你去见蜀王发生了何事?怎么心情这般好?”
商玦站在朝夕身后三步之外,闻言目光温柔的落在朝夕背脊上,笑道,“蜀王倒是有些着急,他欲在今日定下我们的婚期,于是我们便定下了婚期,定在立冬。”
扶澜闻言下意识一愕,“婚期?你不是说......”
这语气太过讶异,直惹得朝夕豁然抬头看向他,可扶澜却是看着商玦,且只说了无关紧要的四个字便断了话头,朝夕又去看商玦,商玦却面色平静。
商玦一定和扶澜说过关于他们大婚的什么事,这才让扶澜听闻婚期定下之后如此惊讶,那么商玦到底说了什么呢?还是他原本将婚期定在别的时候?
“我看蜀王十分着急,便顺着他的意思定在了立冬。”
见朝夕看着自己,商玦便也看向她,目光沉静温润,有种叫人安心的魔力。
朝夕心底的疑窦被他这目光打消,站起身来拍了拍白月的脑袋,又看着他们道,“别的地方无趣,今日的祭礼却设在未央湖,我带你们过去?”
扶澜极快的平静下来,闻言一拍手高兴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朝夕转身便走,白月安静的跟在她身边,远处的禁卫军先看到白月才看到朝夕,大抵是禁卫军着了兵甲的缘故,白月低低的啸了一声,禁卫军们后退一步,手下意识落在了腰边的刀柄上,场面似乎有些剑拔弩张,朝夕失笑的拍了拍白月,白月立马又乖觉下来,那群禁卫军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直等到朝夕一行人走过了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一行人互视几眼,立马不约而同的转了和朝夕一行相反的方向巡逻。
朝夕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商玦,“有白月跟着,倒是比跟着一大堆侍卫都有用。”
商玦弯唇,波澜不惊的道,“那便让它跟着你。”
平静的七个字,朝夕却听的心头某处一陷。
这就是所谓的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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