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十公主,她有蜀王和段锦衣的宠爱,又有段凌烟的帮衬,自然无需这个母亲。”
不仅不需要这个母亲,一个疯了的美人还会让她成为宫人闲谈的话柄,只有彻底的淡出人们的视线她这个十公主的形象才是最完美的,朝夕皱着眉头,脑海之中又浮现出那个和她有着三分相像的十公主,朝夕生的大半像她的母亲庄姬,可也有三分来自她的父王凤钦,凤念蓉和她相像的那三分便是朝夕和凤钦相像的那三分,当初刚回宫的时候朝夕本还以为凤念蓉和她的相像会让商玦对其另眼相待,可现在怎么看商玦都似乎十分平淡。
商玦说完便见朝夕蹙眉看着他,他只以为自己还没有把话说透,便继续道,“在这宫里可没有毫无心机却能处处都占尽上风的人,十公主的出身比不上十一公主,却能在宫里八面玲珑处处胜过十一公主许多,足见其人很会权衡利弊,她必定是利用尽了所有可以利用的一切这才有了今日凤钦的宠爱和宫人的交口称赞,这样的人,所有的亲近关系都是假象,她也不可能与谁交心,看似对谁都亲和有加,可在她自己心里必定是高高在上的。”
朝夕眨眨眼,这位凤念蓉在宫里温婉端容,行止气度都是上品,宫人和各处的主子没有不称赞夸奖的,怎么到了商玦口中就变成了这般,纵然他洞悉人心,可朝夕却还是惊讶,惊讶之一,他对凤念蓉似乎十分了解,惊讶之二,他极少对人有如此细致的评价。
看她神情几变,商玦便有些无奈,“怎么了?我说错了?”
朝夕唇角微抿片刻,想了想才道,“你说的透彻,也十分在理,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不易,她虽然时刻都温婉守礼十分乖顺的样子,可我知道她的魂灵必定是心高气傲的,单从她不曾争取嫁入燕国便能看出,她不屑做人媵妾,哪怕是你商玦的媵妾。”
商玦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我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微微一顿,商玦忽然又倾身,“不过我要提醒你,她心高气傲是真,可她并非心高气傲的高不可攀出污泥而不染,若心高气傲的一副硬骨气节铮铮到还要叫人叫好,然而不是所有心高气傲的人都不屑于人争斗,有些人自己不愿自降身份,却也不喜欢看别人过得很好。”
朝夕又眨了眨眼,若刚才那话还算从旁观者来洞察人心,这话却是在贬损凤念蓉了,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商玦,眼底还是露出几分不解来,“你这话......从何说起?”
商玦仍然握着她的手,闻言唇角微弯,“你不必问我从哪里知道,只需要明白我说的便是对的,信我不疑我便可,至于我说的是真是假,往后你就能知道。”
朝夕眯眸,只觉得商玦这话说的笃定万分,何况他也不是那般信口开河的人,他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提醒和警示,凤念蓉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她这样的人不可交,朝夕心底暗暗摇头,便是他不说,她也不会去和凤念蓉结交,这么一想她倒是想起来,“唔,今日朱氏的小姐便是去寻她的,她们关系颇近,倒也不是你说的那般不交心。”
商玦轻笑一声,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脑袋,“她们两个......你往后且看着吧。”
他这话满是无奈和宠溺,摸她发顶的手势更是温柔的像摸小孩子,朝夕心底莫名一软,忽然便觉得站在她身边的商玦比他高大的多,天穹之上绽出几分金光,虽然没有出太阳,可地上却有两人的影子,朝夕扫了一眼,商玦的影子大大的将她的影子全然盖住,好像再大的风雨都会先打在他身上似的,朝夕咬了咬牙,正要偏头躲开他的手,身前不远处却忽然跑来个人,这里四处无人,那人一看便是来寻他们的,定睛一看,却是柳济!
好端端的柳济怎么来了?朝夕眉心一跳,凤晔出事了?
柳济身形高大,手脚也十分矫健,很快便到了他们二人身前,喘了口气,柳济语声粗糙的道,“公主殿下,出事了,天牢的两个宫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