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好了,凤晔盯着商玦,看他如此的从容笃定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商玦如此十拿九稳的样子,仿佛他早已做了这个打算已经胸有成竹,可是眼下他能这么说,那往后呢,往后还有几十年,谁知道他会不会背信弃义!
凤晔哼一声,“你若是背信弃义,你在我眼中便是个伪君子小人!”
“嘿,晔儿说什么呢......啊孤有些醉了......”
凤钦晕晕的,手稍一松杯子便掉在了地上,王庆见此忙上前来一阵低声相劝,而后无奈的看着朝夕和凤晔,凤晔撇了撇嘴,“父王醉了,今日的宴便到此结束吧。”
这是他的嘉宸殿,是他的地方,自然是他说了算。
“走走,把父王扶去里面躺一躺,准备醒酒汤来......”
凤晔说着又瞪商玦一眼,今日本是为了他伤势好转才有的这个家宴,结果都去说他们的婚事了,还听了他那么多酸话,哼......
凤晔也不理外面几人,他如今也要人扶着走,他先跟着侍奴将凤钦送进里间,再出来时外面便只剩下了朝夕和商玦,凤晔朝外面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就算了,怎么六哥也走的这么快,真是没意思。”凤晔说着眼珠儿又一转,“听说王后又开始吃斋念佛不出门了,这一次她只怕要吃好久的斋念好久的佛,段氏还在说换防的事吗?”
朝夕在宴上也没说几句话,这会儿看着凤晔眉头微皱,“你养伤要紧,知道那么多朝外的事做什么?你看着父王吧,我们先出宫去了......”
凤晔撇撇嘴,“我要听琴,你什么时候带天荒进来?”
朝夕已经转身朝外走去,听到这话脚步微顿转了头来,“天荒之上有个诅咒,但凡琴弦一响,是要死人的,上一次我弹琴已死了人,还是过阵子我再进宫弹吧。”
凤晔微愣,只觉得一股子凉意从脚底慢慢爬了上来,凤念芷死的那天晚上,的确正是朝夕弹琴的那天晚上,诅咒?真是诅咒?凤晔心跳莫名一快,待回过神来看,朝夕和商玦已经走了出去,他眼底疑窦丛生,满面凝重的进门反身看凤钦了......
“你又何必吓他?”走出门来,商玦有些失笑。
朝夕闻言却转眸看了他一眼,“那你又何必吓我?”
商玦眉头一抬,笑意更深,“你觉得刚才那话,是我在吓你?”
朝夕转过头不再继续看着商玦,神情凝凝重重的,“这等不切实际的天方夜谭世子殿下拿去哄骗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尚可,与我说,却只叫我觉得可笑。”
商玦看着她,“怎么就不切实际了?如何就天方夜谭了?”
朝夕冷笑一声,“从大殷立国开始,还未听说有哪个君王身边只有一个人的,虽不知你用意何在,可是你愿意说什么在你,我愿意怎么信在我。”
商玦与她并肩而行,“正是没有人做过,所以才显得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没人如此怎么了,我便做了那开天辟地的第一人又如何?”
朝夕脚步极快的朝宫门口而去,闻言看也不看商玦便道,“不如何,我不信而已!”
商玦又看着朝夕,耐心极好的笑道,“那又是为何不信?”
朝夕银牙一咬,“无利之事,你岂会做?”
商玦眼底闪过几分好笑,“谁说无利了?利很大很多......”
朝夕脚下微顿,转头看了他一瞬才又继续朝前走,商玦盯了一眼她粉红的耳朵尖,上前一把又拉住了她的手,朝夕眉头一皱,“别无故拉扯——”
商玦笑一下,“不是无故,走,我们去马车上,我好好与你讲一讲这‘利’在哪里......”
朝夕狐疑的看商玦一眼,不情不愿的被拉着手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