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然是被气的。
“反正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这花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你就拿出来吧!”白飞蕴走到凌峰身边,果然从他手上接过两朵开得娇艳的睡莲。
不消片刻,钱公公便去而复返,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拖着两个丫头,可不正是春红和春绿?只见刚刚还衣衫干净的两个侍女身上一片脏污,她们嘴里塞着布,拼命挣扎。
文景帝见她们回来,问道:“现在可是肯说?”
春红和春绿似乎是打怕了,眼里含着眼泪使劲点头。
“将她们嘴里的布取出,过来回话。”文景帝收回视线,声音威严地吩咐道。
钱公公立即上前,将她们嘴里的破布取出。
春红反应快,正要咬舌自尽,没想到被钱公公发现,冷声警告道:“你们可以死,不过到时候你们的家人也要跟着你们一起陪葬。”
春红春绿闻言再也不敢轻生,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我们肯说,皇上请问。”
文景帝满意地看向春红,问道:“你们可知道是谁在周侧妃的膳食里动了手脚,别想着耍花样,否则朕绝不轻饶。”
春红与春绿对视一眼,春绿开口答道:“是奴婢二人一时鬼迷心窍才在周侧妃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
文景帝仔细盯着她们看了好半晌,不放过春红春绿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冷声命令道:“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红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恭敬地答道:“奴婢与春绿是周侧妃的陪嫁丫头,周侧妃出嫁时将奴婢二人带到太子府。出嫁前侧妃娘娘曾许诺一定要让太子将奴婢与春绿收到房里做通房或姨娘,可眼看侧妃娘娘现在都有孕在身,奴婢与春绿以为眼下正是太子将奴婢二人收入房中的好机会。毕竟侧妃娘娘怀孕不能服侍太子,所以前两天奴婢曾跟侧妃提起想服侍太子殿下,谁知侧妃得知此事将奴婢二人斥责了一番后,奴婢从来没被侧妃责罚过,心里不忿,就暗中将侧妃娘娘的安胎药调换。”
“贱婢,谁允许你们这样陷害韵贤?”文景帝脸色阴沉,抓起桌子上的茶盏就向春红砸去。
春红不敢躲,那茶盏正好砸在春红的头上,春红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皇上饶命呀!”
文景帝似乎是不解气,狠狠瞪着春红和春绿道:“你刚才说将韵贤的安胎药调换,是何时调换的?”
“只今天早上让侧妃喝过那碗堕胎药。”春红想也不想就答道。
文景帝怒极反笑,问道:“既然是早上喝的,怎么都快下午了才见效?”
这次却是春绿先开口:“皇上有所不知,奴婢们怕侧妃发现,不敢下太大的药量,所以服用堕胎药后发作的时间才晚些。”
“这可真是好算计,竟敢暗中谋害皇长孙。朕看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只听“啪”的一声,文景帝的手重重落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壶茶盏滚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