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气得说不出话来。
慕天成淡淡瞥了慕二老爷一眼,语气带着三分失望道:“二弟,你太让我失望了。”
慕二老爷冷笑道:“你如果真将我当成弟弟,当年就不该将秀娥收入你的房中。我与秀娥青梅竹马,早就将秀娥当成自己的妻子,本打算等她长大娶她为妻,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喜欢你,要进我们将军府给你当姨娘的消息。”
慕天成不禁皱眉,解释道:“我当年真不知道你喜欢她。如果你早点跟我说,也许我不会答应母亲让她进将军府。”
慕二老爷“哈哈”大笑,直到他笑够了才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若是大哥心里真有半丝愧疚,那就请大哥给然儿兄妹三人留一条活路。”
慕天成眸光一寒,冷声开口道:“我觉得应当愧疚的人应当是宋秀娥,当年她做了什么事我想二弟不会一无所知。二弟,你可以迷恋一个女人,但不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连是非曲直都要舍弃。”
“我不想听大哥讲的那些大道理。”慕二老爷固执地开口:“我只知道你抢了我此生最爱的女人却不知道珍惜,最后还让她死的不明不白。大哥,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如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也许秀娥早就成了我的妻子,现在正在家里为我生儿育女。”
他的声音夹杂着哭腔,眼里的悲伤不似作假:“大哥知道人生最大的仇是什么吗?夺妻之仇,你抢了我的妻子,你还我秀娥。”
慕天成始终无动于衷,任由慕二老爷发泄。
见慕二老爷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慕心乔蹙眉,看向慕越道:“还不快将二叔给拉开。”
慕越这才动手将慕二老爷给拉到旁边。
慕心乔眸光一闪,看向慕二老爷冷声开口道:“二叔可真能颠倒是非,你口口声声说父亲抢了宋姨娘,那二叔说说是父亲绑了宋姨娘,还是父亲强用花轿将宋姨娘给抢到府里?都不是。宋姨娘之所以想进将军府也是虚荣心在作祟,二叔口口声声说喜欢宋姨娘,当时为何不阻止?别说你为了成全自己的心上人,那是没人会相信。”
慕二老爷脚步踉跄了一下,本想开口说话,可当他抬头对上慕心乔清澈的眸光,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慕心乔却不打算放过他,抬眸看向慕二老爷道:“如果你真将宋姨娘当成自己的妻子,怎么可能让宋姨娘入将军府为妾?说到底二叔的爱也是极廉价,若是宋姨娘真能感受到你的爱,也许她早就已经嫁给你,而不是自己偷偷去自尽。其实我觉得宋姨娘之所以会是这种结局,也是二叔一手造成的。”
“你胡说。”慕二老爷摇头,反驳道:“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害她?”
慕心乔突然向前一步,继续说道:“二叔,你想自欺欺人到何时?别说你的爱是成全,别说我不信,只怕没人会相信,那二叔会是什么理由不肯抓住宋姨娘呢?”
慕老夫人冷声斥责道:“够了,你看看你现在从上到下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