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诺言冷讽道:“儿子自然知道是在跟父亲说话。”
荆族长一噎,看向这个让他倾注了半生心血的儿子:“既然知道,那你那日就不该运用我们巫族的秘术,堂堂巫族少主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也不怕别人笑话。”
“谁爱笑话就让他笑话去,儿子不在乎。”荆诺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再说我学习巫族的秘术,还不是为了能用上?”
荆族长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气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才问道:“两年的时间现在已经到了,我想用不了多久,那个小丫头就该回紫珠。据我所知,慕天成似乎是有意将她许给华阳王,现在是西凉国的太子,等她回到紫珠,我想你也就彻底没有戏了。”
荆诺言心底一颤,想起他与慕心乔终究是有差距,一个是北燕人,一个是紫珠国的人,难道这就是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吗?
想想还真是不甘心,他明明不比凌峰差,可这两年他与慕心乔也没什么进展。若要非说有什么进展,那就是慕心乔这两年不得不留在北燕,除此之外,他真想不出来自己比凌峰强在哪里。
“父亲管好自己的事就好,至于儿子的事我自己操心。”荆诺言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就算我得不到心乔,至少我现在每天都可以看到她,偶尔还可以与她说说话。对于儿子来说,这也是一种幸福,可父亲似乎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吧,除了找几个相似的替身外,父亲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荆族长眼里滑过一丝冰冷,“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现在慕心乔体内的巫咒已经清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很快就要离开北燕。到时候看着你心爱的女子与别的男人成亲,我想那滋味也一定很不错。”
荆诺言闭上眼睛,片刻之后重新睁开说道:“这就不劳父亲惦记,再说心乔还有事没有处理完,所以儿子还有机会。只是父亲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因为你喜欢的人不会等你,父亲永远也追不上她的脚步。”
“如果不是你这个逆子帮她,当年她早就是我的人了。”荆族长眼里滑过一丝恨意:“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只知道帮着别人,枉我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心血。”
荆诺言唇角勾起一丝苦笑,问道:“就算我不帮琴姨,她也不会任由你算计。琴姨的性子你比谁都清楚,如若父亲真的得逞,琴姨大概会走得更快。”
荆族长咬牙切齿的说道:“胡说,琴儿不会那样对我。”
荆诺言见他顽固不化,眸光闪过一丝冰冷:“父亲还真是个多情的男子,只是这份情却是用错了地方。幸好我娘死得早,如果让娘看到父亲这样,大概也是生不如死。”
荆族长眼里的疯狂一闪而逝:“当年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我也不会娶你娘,背叛了琴儿实属无奈。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们都已经离我而去。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儿子,这个少主之位是你的,就连我这个族长之位早晚有一天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