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启明第二次到马场了。
远远的,能看到牧场外站着些人,想来是早就得到消息,特意出来迎候的马场官员。
看来灌夫的确没骗人。
这让赵启明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回去。
因为灌夫这老流氓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所以虽然基本弄明白了怎么回事,赵启明仍然有些担心老匹夫使诈。
现在看到马场已经不远,赵启明相信了灌夫,不再担心自己会被带到军中。而没有了这些顾虑之后,他想起了今天早晨被灌夫抓走时,在侯府中发生的事。
于是赵启明小心的朝灌夫问:“灌叔叔应该不生气吧?”
灌夫朝着马场招了招手,不耐烦的回了句:“生气啥?”
“果儿和窦家兄弟冲撞了灌叔叔。”赵启明有点担心这个老泼皮会找几个死党的麻烦,向灌夫求请说:“事出有因,他们也不是故意的,灌叔叔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责难他们吧?”
灌夫看了眼赵启明,沉着脸说:“再怎么事出有因,也该懂得长幼尊卑,今天敢当面顶撞我,明天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次回去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就不知道长记性。”
“若不是因为刚才太着急了,再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你不敬啊。”赵启明有点着急:“灌英当时也在,他是你儿子,对你素来尊敬,不也是因为太着急才顶撞了你吗?”
灌夫听到这话,莫名其妙的看着赵启明:“和我儿灌英有什么关系?”
“啊?”
“我儿灌英为保护兄长挺身而出,如此高风亮节,顶撞了我又如何?”灌夫露出满意的表情,露出慈父般的微笑:“我儿是好孩子,跟那群兔崽子不一样。”
赵启明瞬间石化了。
同样是为朋友挺身而出,顶撞了长辈,人家儿子是不懂尊卑,灌夫自己的儿子就是有情有义,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双重标准、血缘歧视吗?
真不要脸啊。
赵启明服了。
既服了灌夫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服了灌英的两面三刀居然有洗脑的作用。想必是平时在长辈们面前的形象太正面,让灌夫都跳不出思维枷锁了吧?
之前还说灌英那小子适合卖国呢,现在赵启明觉得那小子适合搞传销。
想着这些的时候,灌夫带着赵启明来到了马场外。
早就等候在此的马场官员立即迎了上来,领头的那个老头带着所有人朝灌夫和赵启明行礼:“恭迎太仆大人,恭迎东乡侯。”
“什么侯不侯的,马场中不准提爵位。”灌夫语气不满,眼睛却是看着赵启明。
这让赵启明很无奈。
因为灌夫这老流氓虽然贵为太仆,但到目前为止还并没有封侯,所以对有爵位的人天生带有“仇富心理”,就像村里老光棍对能娶上媳妇的人必然有怨念是一个道理。
可你老小子没爵位跟别人有什么关系?有本事别欺负晚辈,你抹脖子去阴曹地府和老侯爷说去啊。
“这是新任马丞。”灌夫指了指赵启明,简短的介绍后,便指着马场中领头的那个官员,朝赵启明叮嘱说:“这就厩令大人,以后你在这归他管,明白不?”
赵启明点了点头,然后下马,朝老头行了个礼说:“厩令大人好。”
“马丞大人多礼。”
“你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认识。”灌夫打断了初次会晤的谈话,握了握缰绳不耐烦的朝赵启明生活:“既然来了马场,就老实在这待着,好好听厩令大人的话,别给我惹麻烦,明白不?”
“晚辈明白。”赵启明行了个礼,但心里却在嘀咕,你老不死别找我麻烦就行了。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灌夫朝厩令大人点了点头,然后调转马头,带着自己“抢人钱粮、夺人/妻女”的护卫队伍,策马奔腾而去。
“小侯爷。”秦文走了过来,把行囊给了赵启明,然后说:“既是军中属地,我身无军职,就不便随身护卫,请侯爷注意安全,多加珍重。”
赵启明点了点头,自己是来当差的,当然不能随身带着护卫,所以他接过行囊,朝秦文说:“那你就先回去吧,反正家里那边应该不知道消息,你该回去说一声。”
“那我什么时候再来接小侯爷?”
“马丞大人三天后可以离开。”旁边的厩令大人笑着说了句。
秦文行了个礼,策马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赵启明自己背着行囊,跟随者厩令大人进入马场。
同行的官员中有其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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