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下午。
长安城的大雨逐渐平息,曲江上有了烟雨江南的感觉。
李敢冒雨前行,姗姗来迟。好在这时的小梅园里,纨绔们的聚会仍未结束。
经过战场洗礼的李敢已经有了强健的体魄,即便是身穿常服也英气逼人。当然更重要的是,也随着战功的累积成为了胡骑校尉,和北军的年轻将领。包括曹盛在内,这些人都是李敢的属下,尽管这不是在军中,但是当他们李敢时,曹盛还是习惯性的起身行礼。
“我们是不是也要起来?”灌英煞有其事的朝赵启明问。
赵启明倒是没说话,窦家兄弟却深以为然的点头,说着就准备起身。
这让李敢闹了个大红脸:“兄长要是这样,那就是骂我了。”
灌英挤眉弄眼:“你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我和启明兄表示敬意也是应该的。”
李敢还是不善言辞,也不过灌英,所以只能看向赵启明。
看来就算成了战争英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但是当着兄长的面受了欺负,还是受气包子的样子秋帮忙,这倒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让赵启明忽然感觉到欣慰。
“这是私下的场合,你们就别为难他了。”他朝灌英说。
他们其实也是开玩笑,听到赵启明的话就作罢了。
“你们也坐下吧。”赵启明看向周福他们:“好不容易有这样的聚会,军职这种东西不要带到这里来了,李敢也不想让你们觉得身份,咱们就跟从前那样。”
周福他们觉得有道理,所以也坐了下来。
这让李敢轻松了不少,这才过来朝几位兄长行礼,然后解释道:“军中换防,我去看望了母亲,本想尽快赶来的,但母亲多说了几句,出来的有些晚了,还请几位兄长莫怪。”
“没事。”赵启明笑着到:“你也坐下说吧。”
周福给李敢让了位置,李敢朝赵启明行礼道谢,然后才坐下。
尽管赵启明已经说了不要把军职带到聚会上,周福他们也的确不想显得生分,但这半年的征战早已经让他们养成了习惯,连坐下来的时候都是以李敢为主,左右簇拥着。
“刚在外面就听到笑声了。”李敢看向周福:“在说什么有趣的事?”
“尿裤子的事。”灌英感兴趣的朝李敢求证:“这些家伙说突袭河套的时候没时间方便,在马背上脱了裤子就尿,还说这是《行军总纲》里要求的,真有此事?”
听到这话,李敢挠了挠脸。
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赵启明的标志性动作。李敢这个当师弟的时常跟着厮混,不知不觉间就学了过去,只是出征在外半年,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习惯。
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敢身上有很多东西是不会变得。
“行军总纲里倒是没说过要在马上方便。”李敢朝灌英解释道:“不过的确是要求把时间分配的细致,任何环节都要提前计划好,并且要严格执行,绝对不能违背。”
“那这件事是真的?”
“恩。”
“有趣。”灌英心满意足的笑了
倒是窦文这时候问道:“那既然如此,马上吃干粮也是真的?”
“其实并不是必须这样。”李敢想了想,然后说:“只是在马场的时候接触过那些罪奴,知道匈奴人能分得清楚炊烟和烟尘,所以才建议卫将军小心行事。”
“那你可害苦了周福他们。”
“的确。”李敢看着周福等人,然后才道:“不过马场的匈奴人的确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包括马建国这些在草原上生活过的匈奴人兄弟,他们的经验很多次都帮了大忙。”
“什么忙?”窦文追问。
“比如那次的水源事件。”周福忽然插嘴。
李敢朝他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是让他来讲。
“那是追击军臣单于的时候。”周福说:“当时我们的水已经喝完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溪流,大家都跳下去喝,结果马建国阻止了我们,还用鞭子打了匈奴族的士兵。”
“那水难道不能喝?”
“马建国也不确定,只说要附近的味道有点不对。”周福说到这里,有些后怕:“谁知查看之后,果然发现有几只死羊泡在水源的上流,明显是被人杀死的,被发现时身上全都是苍蝇,看样子刚腐烂不久。”
“那是匈奴人所为。”曹盛这是也皱起眉。
周福点头道:“匈奴人很重视水源,尤其是比较干旱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把死羊仍在水源处,马建国便猜测这是军臣单于所为,目的是让我们喝被污染的水,然后得病。”
听到这话,赵启明也皱起眉:“想不到那些匈奴人如此的歹毒。”
“他们那是方便逃跑。”曹盛说:“好在被发现了,当时大家都知道水已经被污染,所以即便再渴也没敢喝,直到继续前进找到了新的水源,确定没有被污染才敢喝。”
赵启明想了想,然后朝李敢道:“以后这种事情要注意。”
李敢点头:“师兄在讲生物学的时候说到过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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