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解忧和我有婚事这没错。”赵启明有些无奈:“但她还没嫁过来,您就叫人家侯夫人,这的确有些不好,更别说直接请她过来了,这可有失您的稳重。”
“小侯爷可记得两年之期?”
“您指的是和解忧的婚事吧?”
钱管家看着远处的原野:“当初小侯爷决定推迟婚约,老臣其实是反对的,毕竟娶妻生子,应该早办早好,可小侯爷执意要推迟婚约,老臣也没资格去表态。”
听到这话,赵启明沉默了。
“老臣已经这把年纪了,就算想为侯府尽忠也时日无多。”钱管家转过头来:“两年之期已经过半,小侯爷还是没有准备成亲的事,这让老臣有些担心。”
赵启明知道钱管家的意思。其实推迟了婚约之后,他没有再见过解忧,的确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婚事,更别说是为成亲做准备,他根本就连想都没有去想过。
在钱管家看来,用这样消极的态度对待婚姻大事,着实有些不妥。
甚至钱管家都已经开始担心,他可能要再次推迟婚约,甚至于悔婚了吧。
“两家的婚事是老侯爷在世时就已经定下的。”钱管家继续说道:“魏其候贵为当朝丞相,自然位高权重,但小侯爷声名在外,也不算高攀了魏其候府。”
“这我知道。”
钱管家看着赵启明:“外人都说小侯爷是隐士,自然不会在乎身份地位,但至今没有准备娶亲,既不是身份芥蒂,老臣暗自猜想,大概是小侯爷对侯夫人有所误解。”
“所以您才只做主张,把解忧请入营地,想让我见个面?”
钱管家点头。
赵启明无奈了。
看来这老头还不知道,他和解忧其实见过很多次面。虽说这次相遇,解忧的变化让人有些惊讶,但他对自己的未婚妻还是有过接触的,当然不能说全无了解。
“刚才小侯爷也看见了。”说到这里,钱管家沉默了片刻,然后接着说:“侯夫人虽说吃相难看了些,但的确是美人。”
赵启明叹息,钱管家说解忧是美人这的确也是事实,但解忧至今也还没有成年同样也是事实。钱管家可以忽略这点,但赵启明不能。这是他推迟婚约的主要原因。钱管家不知道他在意的是解忧还没成年,当然也不能理解他推迟婚约的举动。
“既然小侯爷不觉得高攀了侯府,侯夫人的容貌也配的上小侯爷。”钱管家看着赵启明:“如此郎才女貌,这婚事并无不妥,小侯爷应该不会再推迟吧?”
赵启明朝钱管家说:“您想多了,我和魏其候有过约定,自然会遵守承诺。”
“这就好。”听到这话,钱管家的表情轻松了不少:“既然不打算推迟,那明年就把婚事办了,小侯爷早些娶妻生子,侯府也后继有人了。”
赵启明无奈:“现在就说生孩子的事,有点太早了吧?”
钱管家叹息:“前些年侯府家道中落,好不容易盼来了如今的兴旺,这份家业来之不易,若没有人继承下去,老臣这些年的卧薪尝胆,又有何意义?”
听到这话,赵启明忽然理解了钱管家。
侯府如今的家业的确来的很不容易。
钱管吃了很多的苦,努力的让这个家不散。甚至就连现在的胡先生,在瓷器作坊和造纸作坊之间连轴转,为了侯府也可谓是呕心沥血。
但如果侯府没有继承人,等赵启明过世之后,无论是爵位还是食邑都将被收归朝廷所有,那么钱管家和胡先生的努力也就失去了意义。
想到这里,赵启明朝钱管家保证说:“我会娶妻生子,让侯府有后继之人。”
听到这话,钱管家才露出笑容,捋着胡须点头:“如此,老臣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