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是性情中人,就是那种说要欺负你的时候,就把你夹在腋下,任凭你再怎么求饶也没能,就是要让你颜面尽失,但要是想吃肉喝酒的时候,哪怕是有再大的事情,也不影响胃口。
当钱管家亲自把酒送来,灌夫干脆坐在了曹襄对面,吃着猪头肉的同时旁若无人的谈论朝中政事,总要大骂文官误国,等说到军中趣事的时候,又开始放声大笑。
面对如此豁达的长辈,作为晚辈的长辈都有些尴尬。
毕竟人家喝酒吃肉时候没有叫他们,他们就只能站在旁边干看着。
这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对韩世人来说尤其如此。
估计被抓来的时候还没吃饭,当然可能也是因为猪头肉和蘸醋的味道太过诱人,总之韩世人根本就没有了闯祸的觉悟,正羡慕的看着桌上的猪头肉,连赵启明给他使眼色都没看到。
赵启明无奈了。
趁着灌夫和曹襄没有注意,他走到韩世人身边低声问:“你是不是偷火药了?
听到这话,韩世人赶紧说:“都是自家兄弟,怎能说偷?”
“好,那我换个说法。”赵启明说:“你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拿了我的火药?”
“是。”
赵启明就知道是这样,并不意外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恩?”
“恩个屁。”赵启明有点着急:“你是不是玩火药惹祸了?”
听到这话,韩世人顿时哭丧着脸说:“小弟是无辜的。”
“到底怎么回事。”
“也不是太大的事情。”韩世人眼珠乱转:“只是惊了灌将军的马而已。”
“惊了灌叔叔的马?”赵启明怀疑道:“仅此而已?”
韩世人犹豫的看了眼赵启明。
“事到如今,你就别想隐瞒了,快说。”
听到这话,韩世人才充满了懊悔的说:“本来不是太大的事,但那马受惊之后跑到了大街上,撞伤了很多的行人,好在灌叔叔的护卫追了上去,才没有出人命。
赵启明惊呆了,赶紧问:“行人伤得重不重?”
“有几个比较重。”韩世人垂头丧气道:“事情闹到了内史府,家父当着灌将军的面斥责了小弟,然后灌叔叔就小弟带到启明兄的府上了,说要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赵启明差点想打这家伙。
火药的确危险,他玩炮仗把自己炸伤,韩世人当时就在场,可这家伙没有吸取教训,居然还拿出去玩,惹出了这么大的祸,要是真闹出了人命,连他也难辞其咎。
显然,灌夫就是来查证火药来源的。
“可小弟并非有意为之。”韩世人解释说:“当时只是在自家院子里玩炮仗,没想到灌将军刚好来拜访家父,那马居然在围墙之外受惊,这才跑到街道上伤了人。”
“谁让你臭显摆?”赵启明瞪了眼韩世人。
韩世人立马垂头丧气。
“你们说什么呢?”灌夫转过头来,看着赵启明和韩世人。
赵启明赶紧朝灌夫行礼,然后满脸懊悔的说:“晚辈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和在下没有太大的牵连,但火药的事情晚辈的确有责任,还请灌叔叔发落。”
“你倒是机灵。”灌夫拿筷子指着赵启明:“还没问你就先招认了?”
赵启明无奈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晚辈知道规矩。”
“这是谁家的规矩?”
“派出所的规矩。”
“派出所是谁?”灌夫有点好奇,但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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