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当然不是。”阿古那的笑容充满了自得:“礼品是直接送到东乡侯府的,不过军侯大人请我们去看球赛,见面应该是在盖侯的府邸。想必西海兄也得到了邀请吧?”
听到这话薄西海才知道,原来军侯大人今天还要接见其他各藩国的使节。
这让他不胜其烦,就像在驿馆里看到了其他各国使节来往。
以前来长安的时候,他都是单独和军侯大人见面的,这也是有别于其他使节的主要体现,而现在那么多的藩国都来到长安,和他同去朝见汉朝皇帝,还要和他同住在鸿胪寺的驿馆,现在居然连和军侯大人见面这些人也要参与,实在是让人烦恼。
想到这里,薄西海面无表情的朝阿古那道:“那就在盖侯府再见了。”
说完这话,他吩咐马车将礼品送到侯府的同时,在随从的簇拥下坐上了马车。
临走之前,他看了眼阿古,结果发现啊刻骨正羡慕的看着他。
这让薄西海很是受用。
乘坐中原的马车是要保持跪姿,这对北方民族来说是很难受的体验。薄西海刚开始也很不习惯,不过他觉得保持跪坐姿势,能显示出他的高贵,所以他克服了身体的不适,逐渐习惯了乘坐中原的马车。
可阿古那等使节就不同了。这些人来中原的次数不多,在长安停留的时间也没有他长,现在还没办法习惯中原马车,这就是薄西海和这些使节的区别。
他找回了自信,对车夫道:“出发吧,去盖侯府。”
鸿胪的车夫看了眼薄西海,然后开始扬起马鞭,朝着盖侯去了。
薄西海习惯了乘坐马车,保持着标准的姿势,和街道上来往的长安贵族没有区别,甚至还有士大夫乘坐马车擦肩而过的时候朝薄西海行礼,这让薄西海很得意。
不过得意了没多久,身后传来马蹄声。
薄西海转过头去才发现,原来是阿古那来了。此人不习惯乘坐马车,就干脆骑着马追上来,同行的还有扶余和其他藩国的使节,同样是以骑马的方式雏形。
看着这些竞争者正在追上来,薄西海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乘坐马车的弊病是没有骑马快,要是今天比其他使节晚到,他和军侯大人最亲密的关系就会受到挑战,这是薄西海从国家利益和个人情感上都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赶紧转过身来,朝车夫道:“加快速度。”
车夫不知何故,但也扬鞭打马。
马车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连薄西海那些随从都已经被甩开了。但薄西海还嫌不够,大声朝车夫道:“再快点,等到了之后我给你赏钱。”
“再快你就坐不住了。”车夫提醒道。
“我没事。”薄西海直起身来:“再快点,不用在意我。”
“这可你说的?”
“我说的。”
得到了薄西海的保证,车夫也很干脆,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扬起马鞭加快频率的打马,还不停的大声提醒前方的行人避让,在混乱中如风驰电掣般穿过街道。
如此这般,马车的速度果然快了很多,但薄西海也被晃得东倒西歪,撅着屁股在车厢里滚来滚去,好不容易才重新抓着围栏坐起来,却还是没有办法保持好平衡。
他观察着阿古那和其他的藩国使节,结果发现对方速度竟然也快了起来。
这明显是故意追赶的举动让薄西海很生气。
虽然被晃得东倒西歪,很难保持平衡,但是在他的心里,和军侯大人的亲密关系不能收到任何的挑战,所以尽管肚子里翻江倒海,产生了孕妇的妊娠反应,也仍然不能停下。
他转过头,大声朝车夫喊道:“再快点,我赏你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