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得没有了食欲,这时放下装着绿豆糕的盘子,朝赵启明抱怨:“那么多的赎金,我阿克哈的命也不值那么多钱,我就跟国王说我不活了,把我头砍了,国王觉得我有病,就不跟我说话了。”
“你这不是有病,是胡来了。”赵启明有点不能理解少数民族同胞的思维,虽然同样的奸商,他肯定是愿意给赎金,也要保住小命的,所以朝阿克哈说道:“钱没有了还能赚,你在中原吃得开,以后有的是钱,人没了可就再也没钱可赚的。”
“我叔叔也这么说。”阿克哈想到了自己的叔叔,重新有了食欲,所以继续吃着绿豆糕:“我跟国王说不想活了,国王就不理我,可我不知道我叔叔很快就筹到了钱,国王拿到赎金就把我放了,走的时候还让人告诉我,只要不走私金马,我还是能来中原做生意的。”
“这就不错了。”赵启明点头,然后欣慰道:“你当初也说了,替我搜集汗血马,那是这是冒着杀头的风险在做生意,既然都已经被抓了,就算把你砍头都不过分,你能保住性命,还能得到允许来中原,算是你命大。”
“赎金给了嘛。”阿克哈说到这里,有点失落:“那么多的钱买我的命,国王捡了便宜,我要是再来中原做生意,回大宛的时候肯定要我交税,把我当成有钱人。”
“你本来就是有钱人。”赵启明好笑,见阿克哈的确有点难过,才安慰道:“不过你也别想那么多了,赎金没有了还能赚,只要你还愿意做生意,以后还是有钱人。”
“那就要看你了。”阿克哈看着赵启明。
“看我?”赵启明不解。
“我听说有很多的西域商队来长安了,还有人买走了纸。”阿克哈很是痛心的说:“纸是我和你的生意,你交给了其他的人,我们是有着伟大友谊的朋友,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赵启明就知道阿克哈会说起这件事,当时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是迫不得已,面对阿克哈的责怪,多少有些惭愧,所以叹息着解释道:“你要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博望侯说你被抓了,生死不明,但是和西域的生意还要做,把纸张的生意让出去,我也不想。”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怪你了。”阿克哈重新开始吃绿豆糕。
“恩?”赵启明有点措手不及,他还没表示歉意,这家伙怎么就原谅自己了。
“纸张的生意没有了,我不怪你,但瓷器的生意不能给别人。”阿克哈认真的说道:“我在路上听人说,还有西域的商队留在长安,我怕那些人跟你要瓷器,所以我就加快速度,好几天没有睡觉,终于到了长安,到了侯府外面的时候再也没撑住,就睡过去了。”
赵启明听出来了,可能在阿克哈的心里,能保住瓷器的生意就不错了,所以并没有在意纸张的生意交给其他西域商队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理解的说道:“瓷器的生意我给你留着,虽然以后你都没有千里马了,但只要你还能拿得出和瓷器等价的货物,我就愿意拿瓷器跟你换。”
“你说这话我就放心了。”阿克哈点头,然后补充道:“但是我还有金马。”
“恩?”
“我还有金马,这次还是用金马跟你换瓷器。”
听到这话,赵启明有些吃惊,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想到阿克哈刚才说过,大宛国抓阿克哈之前,阿克哈就把买来的千里马藏起来了:“你是说,在差点被大宛国王砍头之后,你还是把马给我带到长安了?”
“我是先来的。”阿克哈对钢都拿来的油条产生了兴趣,拿起来打量着,然后朝赵启明说:“千里马我和叔叔在后面,等过些日子到了长安,我就和你换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