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冠军。”
赵启明没办法了。
这孩子还真是无懈可击。学习方面的功课完成的好,还指挥俱乐部球队打进了总决赛。在他那个年代,这样的学生简直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还真没有能责备他的地方。
眼看着已经没办法挑毛病了,赵启明索性眯着眼睛直接道:“就算你功课做完了,红甲队的表现也很好,但这也不能代表你可以在马场任意妄为,是你让那些匈奴人骑马的吧?看样子平时没少训练他们,军纪严明的样子都能立马拉去战场了。“
听到这话,奴儿终于有点心虚,原本枕在头上的手放了下来,有点担心的朝赵启明说:“这件事的确没有提前告诉老师,学生本来是想给老师惊喜,没想到老师不喜欢。”
“你打算在军中有所作为,我从来都不反对。”赵启明见奴儿认错,也不想过于责怪他:“但马场也不是军营,那些匈奴人更不是关中子弟,你把他们训练的跟军队一样,还带到了马场外面,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你觉得会是什么后果?”
“可学生那是为了去迎接老师,护送千里马。”
“你还敢狡辩?”赵启明重新眯着眼睛。
奴儿马上不敢说话了。
“厩令大人不好说你,因为你是从公主府出来的,还是我的学生。”早起名接着道:“但正因为如此,你才更要注意自己的行为。让那些匈奴人骑着马离开马场,这要是有人追查起来,厩令大人岂不是要受你连累?”
“可是学生出去的时候,厩令大人是同意的。”奴儿终于还是没忍住,朝赵启明解释说:“并且学生训练那些匈奴人,厩令大人也是知情的,还常去观看,还称赞学生训练的匈奴人纪律严明。”
“厩令大人同意?”赵启明犯糊涂了。
厩令大人虽然平时和蔼可亲,但毕竟也是官场上混了多年,这在马场训练军队的事情,明显不合规矩,照理说厩令大人不可能同意,更不会放任奴儿乱来,带着那么多骑马的匈奴人离开马场。
“老师不在马场,学生没有功课,每天训练球队也很枯燥。”奴儿害怕赵启明生气,开始说明他的理由:“刚开始只是带着那些匈奴人打猎,时间长了他们有了纪律,学生就试着让他们遵守军队,但也仅此而已,学生从来没有带他们进行作战训练。”
“你确定没有作战训练?”
“的确没有。”
赵启明沉思了片刻,然后说:“不管厩令大人是怎么想的,我这个老师不能坐视不管,以后不管你跟那些匈奴人怎么玩,最重要的地方你记住,绝对不能再把他们带出马场,更不能给他们任何兵器,听到没有?”
见赵启明说的认真,奴儿赶紧道:“学生知道了。”
赵启明这才点头。
其实他也明白,奴儿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流着鼻涕玩泥巴的熊孩子,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可以策马奔腾,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这样的孩子已经不再满足于训练球队所带来的容易,开始幻想着领军作战,封侯拜相。
显然,这是他无法阻止的。
所以他只能提前定下规矩,不准奴儿触犯汉律,免得惹上麻烦。
至于训练那些匈奴人,他已经不打算过问。
其实从刚才马场外的迎接,赵启明就能看得出来,奴儿手底下的这些匈奴人军纪严明,没准将来还真能成为拥有战斗力的军队,跟随奴儿去北军征战沙场,那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老实说,赵启明其实也很希望奴儿能领军作战,成为当世名将。
所以如果现在奴儿有这个条件,他还是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