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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明没想到出了魏其候之外,窦家还有其他人参与南洋海运。不过今天这样的场合,不宜谈论生意,所以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南洋海运有少府牵头,还有长公主的支持,足以说明朝廷的重视,等船厂造出大型商船,展开南洋贸易,对我朝来说的确是好事。”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谈论生意,自然不合时宜,但是赵启明把话题从船厂扯到了南洋海运,而南洋海运是汉武帝默许的国策,在场的长辈都是长安城的权贵,在酒席上谈论国事也不为过。
“听说船厂还准备造战船。”问话的这位窦家长辈显然对军事感兴趣,在赵启明说到南洋海运的时候,他将话题引到了对外战争上:“有了战船,那岂不是可以发动海战,收回南越国土也将指日可待?”
听到这里,魏其候终于还是出来表态,笑着对那位窦家的长辈说:“南越已经称臣,既是内附于我大汉,本就以君臣想称,自然也就没有收复国土之说了。”
“的确如此。”赵启明对那位长辈解释道:“战船应对的是海盗,为的是保护航行安全,事关南洋海运之国策,船厂方面自然应该优先建造战船。”
那位窦家的长辈追问:“既然是为了保护航运,那战场上应该架设火炮吧?”
话音刚落,魏其候也感兴趣的看着赵启明,可见军事的话题总能引起重视。
可赵启明看过战场的模型,没听静安公主说起过架设火炮的事情,所以朝那位长辈说:“如果有需要的话,应该会架设,不过晚辈现在还没有听说这方面的消息。”
听到这话,那位长辈有些失望。
但是在场的长辈中,也有对军事话题不感兴趣的。
比如跟赵启明赵启明船厂情况的那位长辈。经过了刚才的讨论,这位长辈也知道了直接谈论生意不合时宜,所以委婉的朝赵启明问道:“那在启明看来,南洋海运之国策,未来的前景如何?听说马先生所作的《糖论》乃是启明首先提出,那南方当真能有足够的粮食,和方便运输的蔗糖,来在特殊情况下缓解我朝对物资的需求?”
这位长辈其实是想问赵启明,这南洋海运到底能不能赚钱,他要回答长辈的问题,当然也要尽可能的委婉,所以沉吟了片刻才道:“国家有政令,粮食交易实施管控,不容许囤积粮食哄抬物价,但是南边的确有很大的开发潜力,有很多的土地可以种植粮食和甘蔗,只要南洋海运能发展起来,不管是紧急情况下还是平时,都可以运到中原来,这对我朝来说自然是关系到民生的好事。”
赵启明的意思很简单,考虑到国家对粮食的管控,参与南洋海运恐怕无法实现暴富,但这种贸易可以长久的进行,积少成多也是很有赚头的生意。所以听到这里,那位窦家的长辈心满意足的笑了。
但赵启明却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长安城的权贵作为股东,只参与了船厂的建造和未来的商船租赁,静安公主也说过这些股东很喜欢稳赚不赔,细水长流的生意。可这位窦家的长辈似乎有直接参与南洋海运的意思,难道说随着静安公主去往江都,给这些权贵传递了乐观的信号,让他们的想法不再保守?
想着这些的时候,魏其候适当的结束了这个话题,笑着朝赵启明道:““今天是回门宴,南洋海运的国策,还是留到朝堂上去说吧。在座都是长辈,既是初次见面,启明应当敬酒,以示对长辈的敬意。”
听到这话,赵启明当然要有所表示,所以他开始拿起酒杯,朝在场的美味长辈道:“既是长辈,那晚辈也该是在座诸位的女婿。今天回门宴,当女婿的为诸位长辈敬酒,也是理所当然。”
他这话让在场的窦家长辈很受用,魏其候也觉得他的话说的得体。
如此这般,南洋海运的话题便到此,剩下的就只是赵启明轮番敬酒的家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