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同的地方。
“启明兄还没说呢,武库到底有没有开花弹这种东西?”周福有些急切。
赵启明没有打算隐瞒,朝周福解释道:“开花弹别说是火炮营了,就算是武库都还没造出来,这种东西很考验工艺,并且造价昂贵,武库现在还不打算制造这种炮弹。”
“连武库都没有?”周福有些失望,但很快他就朝赵启明问道:“但这种炮弹的确是能够造出来的,对吧。”
赵启明道:“理论上是可以造出来的,但是刚才我也说过了,这种炮弹的工艺很复杂,并且造价很高。”
“能造出来就行。”周福喝光了被子里的酒,充满豪气的说道:“武库造不出来,那我就自己造,海军现在有自己的兵工作坊,那些工匠的手艺还算不错,既然能造出铅弹,就绝对能把开花弹造出来。”
听到这话,赵启明叹息道:“你难道就没考虑过造价?”
“造价?”周福还真没有金钱方面的概念,不在意的说道:“既然是有价值的东西,多花些钱也是理所应当的。启明兄不用担心,我肯定能把开花弹造出来。”
赵启明就知道周福是这种态度,便放下了筷子,看着周福道:“你可知道,你海军的军费,现在都超过胡骑营了?”
“胡骑营?”周福自己就是胡骑营出来的,听说海军的军费超过胡骑营,他觉得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自豪,居然还大笑道:“海军和胡骑营同属营级编制,但我已经看出来了,海军的战斗力迟早会超过胡骑营。”
“我没有夸你的意思。”赵启明无奈道:“胡骑营是精锐,也是对匈奴作战的主力,海军在匈奴战场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军费开支却已经超过了胡骑营,如果你是朝中的文官,你会怎么想?”
听到这里,周福的笑声戛然而止:“难道朝中有人议论海军的开支?”
“何止是议论,都已经有人奏请圣上,说要裁剪海军编制,来节省军费。”
听到这里,周福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道:“这帮文官真不是东西,居然想裁撤我的海军,等我回到长安,看我不收拾他们。”
“你先坐下。”赵启明朝周福道:“海军肯定是不能裁剪编制的,但你也要注意开支,等以后在海上打了胜仗,朝中那些文官自然不会再妄加议论,就当是韬光养晦了。”
“韬光养晦我懂。”周福的表情难看:“但海军的开支也绝对不能省。”
“谁说不能省?”赵启明道:“你那些训练用的石弹,没有裂开的可以让人去回收,这样的话就能反复使用,还有那些铅弹,那是真正在作战时才能用的东西,训练中完全可以用石弹代替,这我说的没错吧?”
周福没有说话,郁闷的喝着酒,看样子赵启明说的的确没错。
“最重要的还是那些靶船。”赵启明道:“你让人买来的虽说都是已经报废的商船,但同样也是要花钱的,在我看来这完全没有必要,可以在海上设置浮动的目标,将其视为假想的敌船,同样能起到训练的目的。”
“启明兄的意思是说,我海军以后都不能再买靶船了?”周福着急起来,赵启明的话他肯定是要听的,但如果以后都不能有真正的海战训练,他觉得自己无法接受。
“也不是绝对不能买。”赵启明解释道:“现有的靶船可以用来做登船作战的训练,让海军士兵演练强行登船,和登船后的常规作战,至于说炮击,就不要用靶船了,那太浪费钱了。”
周福没说话,看上去仍然在犹豫。
赵启明知道他心里的挣扎,便认真的朝他道:“如果你不能节省军费开支,朝中可能决定考虑裁剪海军,这意味着你的部下中有很多人都会被调走,你肯定不希望是这种结果吧?”
听到这话,周福仰头喝光了被子里的酒,然后道:“那我听启明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