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侯府里,前院正在为酒宴做准备,尽管看上去很是忙碌,但大家的脸上都充满了喜庆的笑容。
相比起来,内院的气氛就有些奇怪了。
赵启明站在衣架前,艰难的把手张开,示意细柳可以为他更衣了。
这是细柳最喜欢的工作。如果是在往常,她会表现的很是开心,但现在她却有些为难,指了指赵启明的身后,然后就不说话了。
“果然是没办法。”赵启明放下双手,然后有些吃力的转过头来,说道;“夫人请你自重,你这样我没办法换衣服,外面还有客人在等着呢。”
解忧从赵启明身后的肩膀上冒出头来,嬉笑着说道:“妾身想夫君了,不想再跟夫君分开。”
自从赵启明走进内院,解忧就跳到了他的背上,不管赵启明如何劝说,她都始终不肯下来。尤其是现在,他居然抱住了赵启明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人挂了起来。
细柳有些担心赵启明有窒息而亡,但她不愿意放弃自己给赵启明更衣的权利,正当她为难的时候,赵启明选择了妥协,用即将窒息的声音朝她道:“那就等会再更衣吧,你先下去吧。”
细柳失望的离开了。
赵启明走到了火炕前,转过身让解忧站了上去,窒息感也终于消失。
但是他刚转过身来,站在火炕上的解忧,便从正面抱住了他的脖子。
“还真成狗皮膏药了。”赵启明有些无奈:“你刚不是去厨房了吗?”
“妾身骗人的。”解忧站得高,能够捧着赵启明的脸,表情狡猾的说:“要是让人知道,夫君刚到家妾身就粘着夫君,那妾身就没有侯夫人的威仪了。”
“你的威仪是装出来的?”赵启明有些不可思议:“那你刚才你在院子里的表现,待人接物时的滴水不漏,难道都是演的?”
“妾身是魏其候府出来的,也经常去未央宫里,见多了夫人的威仪,早就已经学会了。”解忧有点显摆:“连钱管家和胡先生都被妾身骗了,现在侯府里没人拿妾身当小孩子看待,都很听妾身的话呢。”
赵启明很失望。
他原以为自己离开之后,解忧能有所成长,真正变得成熟起来,这样的话自己就能更轻松了,可谁想到解忧刚才的表现居然都是演出来的。
不过失望之余,他还有些矛盾的欣慰,觉得解忧没有变化,还是以前那个天真的少女,就说明他离家的这段时间,解忧没有吃太多的苦。
“妾身尽了本分,夫君却失了礼数。”解忧有些抱怨的说:“在院子里的时候,夫君跟钱管家问侯府的事,跟胡先生问生意的事。可是夫君不在的时候是妾身当家,这些事情夫君应该要问妾身才对,尤其是侯府的下人都在场的时候,夫君要给妾身这个面子。”
赵启明觉得解忧说的有点道理,自己也的确应该给这个面子,便点头道:“那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我就最先问你。”
解忧猛点头,然后嬉笑着抱住了赵启明的脖子。
“再抱我就要死你怀里了。”赵启明强行把解忧从他身上扯了下来,然后无奈的说道:“李敢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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