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扇贝蛋羹。可惜换来的扇贝数量有限,很快就被吃光了,赵启明也是想起细柳喜欢吃,这次就多带了些回来。
“喜欢吃就多吃点。”赵启明说着,发现解忧心情不错,便想起了魏其候的事。他吃着凉拌的海带丝,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听说我在江都的那段时间,你都没有看望过你爹,这可是真的?”
听到这话,解忧的动作慢了下来,但她没有说话。
“这可不应该。”赵启明劝道:“你爹宠着你,对我也很不错,这你是知道的。”
“可他让夫君去江都任职,把妾身和夫君分开了。”解忧表现的有些激动:“夫君离家之后,妾身每晚都睡不好,等夫君终于回到家中,才总算能睡个好觉,这都是我爹害的。”
赵启明想起自己刚到家的那天晚上,解忧听他说着南方的见闻,不知不觉间就睡着,隔天也是快到中午才起床。这让他有些愧疚,便放下筷子朝解忧道:“其实我去江都做官的事情,也不全是你爹的意思。”
“那是谁的意思?”解忧天真的问。
赵启明想说,这当然是静安公主的意思。但是这话赵启明是绝对不能说的,不然的话解忧以后不埋怨魏其候,反倒对静安公主怀恨在心,那静安公主可就要遭受无妄之灾了。
“你爹在做决定之前,其实已经征求了我的同意。”赵启明道:“南洋海运当初是出自我的建议,江都迫切的需要有人坐镇,为海运打开局面,朝中没有比我适合的人选,我总不能临阵退缩,你说是吧?”
听到这话,解忧的表情有些矛盾。
让她矛盾之处不在于魏其候和这件事的关系。事实上,赵启明的离开的确让她饱受思念之苦,但是自己的夫君能够精忠报国也让她觉得自豪。
“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私心。”赵启明朝充满神秘的朝解忧道:“江都的船厂有咱家的股份,现在经营的很是不错,连海军的战船都是咱们造的,更别说那些商船了,有了这些战船和商船,南方就有很多生意可做,我最近正要跟胡先生商量丝绸织造的事情,要是能够成功的话,侯府以后就更有钱了。”
“要做丝绸生意?”解忧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那是不是能卖很多的钱,可以换海参和扇贝回来?”
“换海参?”赵启明觉得解忧的思路很奇特,但意思他是明白了,便好笑的说道:“你要想吃的话用丝绸给你换,保证你每天都能吃海参。”
“夫君说海参太补,不能多吃的。”解忧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容:“妾身要每天都吃扇贝蛋羹。”
赵启明笑着点头,然后朝解忧道:“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去江都做官是自愿,你可别错怪了你爹。最近有时间的话最好能去趟魏其候府,跟你爹说说话。”
“可是都错怪这么久了,要是突然原谅了我爹,还要亲自去娘家,妾身会很没面子的。”解忧有些担忧的说道:“别人要是觉得妾身半途而废,不够有始有终怎么办?”
“这种事情没人要求你有始有终。”赵启明都忍不住笑了:“你跟着我去,反正我从江都回来,也的确应该去拜见你爹,到时候你只要跟着我去就行了,这总可以吧?”
解忧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不情愿的说道:“那好吧,妾身跟夫君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