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瓜,重新把被子盖上,然后在被子里抗议道:“夫君骗人,这寒瓜还是热的,根本就没有放到井水里冰镇。”
赵启明趁着这个机会,把被子掀开,然后还扔到了细柳的身上,让她拿了出去,解忧便再也无处可藏,只能拿着西瓜坐在火炕上,委屈的看着赵启明。
“多大的事,还没到不能见人的地步。”赵启明坐了下来,朝解忧安慰道:“那红酒喝多了肯定会醉,这是人之常情。”
解忧羞于见人,便捧着西瓜转过身去,背对着赵启明:“可妾身还耍酒疯来着。”
“我喝多了也耍酒疯,只是你没看见罢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启明把解忧拉了过来,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便认真的说道:“我有正事要跟你说,等说完了你再藏。”
解忧有点犹豫,但是还是朝赵启明点头道:“那夫君说吧。”
“去年我在江都,这侯府的事务都是你拿主意,包括西乡亭的那些寒瓜。”赵启明道:“听说西乡亭的和太平寨的寒瓜,侯府都要收上来,然后一起拿到长安去卖,这是你的主意,我觉得你做的很好。”
“也不算是妾身的主意。”解忧吃着西瓜,有点不好意思:“那是胡先生的建议,妾身只是点头许可罢了。”
“那也是你的英明决策。”赵启明煞有其事道:“用这个办法处理寒瓜,就避免了西乡亭和太平寨的竞争,现在长安城的寒瓜价格是咱东乡侯府说了算,西乡亭和太平寨的村民都能赚到钱,可见你当初做出这个决定时的远见。”
听到这话,解忧有些不确定:“这当真是妾身的功劳?”
“当然是你的功劳,西乡亭和太平寨的村民可都感谢你呢。”赵启明笑道:“不过既然你如此有远见,有件事我还要征求你的意见。”
“夫君说吧。”解忧放下了手里的西瓜,认真的听着。
“眼下西乡亭和太平寨都在卖寒瓜,村民也都赚了钱,这让东乡亭的百姓很有意见。”赵启明有些为难道:“东乡亭的村民也想种寒瓜,还让钱管家来请示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
解忧若有所思,然后朝赵启明道:“夫君应该准许?”
“准许?”赵启明有点意外。他原本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转移解忧的注意力,事实上他早就想好了,为了稳定住寒瓜的市场,不能让产量再度增加,寒瓜的价格就能始终居高不下,可解忧居然给出了相反的意见,这当然让他不解:“为何要准备?”
“现在寒瓜的产量的确有限,但是卖出去的寒瓜都有种子,要是有人收集这些种子,就能自己把寒瓜种出来。”解忧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去年妾身主持侯府的事务,也跟农事监打过交道,听说寒瓜的试种明年就要结束,可能最迟到后年就要把寒瓜的种子推广出去,到时候西乡亭和太平寨的寒瓜就没有优势了。”
听到这话,赵启明也沉思起来,他发现解忧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既然寒瓜很快就没那么赚钱了,夫君就应该让东乡亭也赶快种上,就能赶在寒瓜泛滥之前,让东乡亭也能赚到钱。”解忧朝赵启明建议道:“这样的话,东乡亭的村民就不会埋怨夫君偏心,只照顾着东乡亭和太平寨。”
“有道理。”赵启明笑着朝解忧道:“看来你的确有处理家中事务的经验了,那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吧。”
解忧志得意满的点头,然后重新吃着西瓜,把自己发酒疯的事情给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