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参观。而且厨房里不仅设备齐全,连冰箱里食材都是满的,看样子应该每天都是萍姐亲自在做。
我并不知道老爷子有没禁忌的饮食,所以不敢随便往面里加食材,再加上早上还是吃清淡一些吧,于是就剥了小菜心和加了个荷包蛋在面上。等我把面端到已经早已等候在桌前的老爷子面前时,早就做好了被他嫌弃和刁难的准备,却没料他看着那碗白汤面数秒,什么话都没说就拿起筷子吃起来。
当我在桌前坐下时,老爷子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前的另外一碗面,我的并没有荷包蛋和菜心,就撒了一点葱花在里面。
后来我想了下,觉得他眼神的意思是给他少放了葱花,等一碗面见底时果然听他道:“明天早上还吃这,跟你的一样就行了,别搞那些花俏的东西。”
看他离开的背影我耸耸肩,如果荷包蛋与青菜搭配都属于花俏,那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朴实了。不过第二天早上我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就只给他面里撒葱花。当然这种好说话的时候是难得而珍贵的,大多数时老爷子还是难缠的,甚至早上还规定我得六点以前起床——陪他一起晨练。渐渐我发现老人其实很健忘,前面说过什么后面转身就可能忘记了,会又来唠叨我一遍,也渐渐体会到莫向北那句话:其实他很孤独。
莫向北是周末过来的,看见他从远处走来时我就忍不住心率变快。耳边传来不满的语声:“作啥眼巴巴的样子,在这里还亏待了你啊。”
我敛回眸笑着回应:“没有的事,就想看看他有给你带什么来。”
老爷子轻哼:“臭小子没良心的,从不会带东西给我。”可当莫向北走近,见他手里拎了个盒子时眼睛不由发光,也顾不上我了起身而迎问:“阿北,你带什么东西来了?”
莫向北勾起唇角故意道:“又不是给你带的。”老人顿时失望地耷拉了脸,并且恼羞成怒地低喝:“有事没事往我这里赶着过来作什么,还怕我欺负了你的小姑娘不成?”莫向北也不怕他恼,径自越过我们走进室内,把手上的木盒子给搁在了桌上。
在他的眼色下我走上前打开那木盒,却见里头原来是一副乳白色的木头象棋,看着很是精美。老人远远飘过来一眼,眼中露出欣喜面上却还强自压抑着,我暗暗觉得好笑,这爷孙俩还真是一对活宝。
给老人找台阶下有意去问莫向北:“你怎么拿来的是副棋子,我又不会下棋?”
旁边脚步声立即走近过来,“听见没,她都不会下棋你还给她带象棋,给她也是暴殄天物。”话落间已经拿起一颗棋子在手上摸了摸,又道:“小子,敢不敢下一盘?”
莫向北眉眼一挑:“谁怕谁?”
于是两人落座在阳台开始大战,我也落得清闲,给他们一人泡上一杯茶就自个也捧着茶杯在那边观战。观棋不语的道理我懂,所以我也就是偶尔给他们添添茶水。
有盘棋刚下没多久,莫向北就起身拍了拍我脑袋说:“替我一会。”看他往和室深处走应该是去洗手间,我也没多想就执起一颗棋走了起来,等几步棋后老爷子边走边漫不经心地道:“不是说不会下棋吗?”
心头一咯噔,呃,都忘记自己之前的推托之词了。
我想了想道:“在旁边看你们下了这么久,学了点皮毛。”老爷子落下棋子,又道:“那看来你还挺有天赋的,一坐下来就知道布杀局吃我车。”
额头冒起黑线,嘴里连声称:“侥幸,是侥幸。”
后面下得我连连冒汗,想要假装送吃一只“马”吧,被老爷子指着让我悔棋,不放水放开了下吧老爷子的脸色又越来越黑,一盘棋下来以老爷子一步“马后炮”把我将死会终结。
我刚大呼了一口气,就听对面道:“再来。”
还来?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久去不回的莫向北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那,到这时才走近过来道:“老爷子,你就算棋逢对手也得让人喘口气啊。徐医生已经过来了,你先过去检查吧。”老人有些不乐意地道:“检查什么啊,身体总归是那样。”
话虽如此说,却还是听话地起身离开了阳台,我往那处望确实看到徐医生在门边等候。不由诧异地问:“他们要去哪做检查?”
“前面大楼。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全身检查,今天刚好我有空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