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放着那些皮鞭啥的……
见她呆呆的模样,湛慕时捏捏她的小脸儿,“不准胡思乱想,赶紧吃饭。”
她左手拿着叉子,戳戳盘子里的煎蛋,胃口全无。
湛慕时看着她手臂,“一会儿让夏白给你看看,伤口估计差不多愈合了。”
“哦。”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累赘。”她问。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自从结婚以后,我一直都在给你惹祸。”
他勾唇,“有个能作死的老婆,生活才算有滋味。”
“……”
受虐狂?
她觉得,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受不了她这么作死。估计两人早就离婚了。
“离婚这两个字,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第二遍,否则……”说道最后,他放缓了语调,危险的眯起眼。
“哦,那我就继续给你作死好了。”
“……很好”
因为两人现在全都是病号,也就没出去,一整天都待在盛世酒吧里。
莫安和夏白对她的态度还好,顾之桓就恶劣的多,当着湛慕时的面就怼她,说各种难听的话,被湛慕时投过去两把水果刀,老实了……
本来她还担心催眠的事情,但是现在被这事闹着,也没心情去想。
晚上。
等到喻千颜睡着以后,他才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伤口处贴了一大块防水胶带,但还是火辣辣的疼。
就在他快要洗完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间被人推开,他一脸错愕的看着门口的女人,随后淡定的扯过浴巾,围在腰上,遮住伤口。
“怎么了?”他语气很淡,平淡的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喻千颜一只手紧紧握住门把手,视线先是移到他脸上,随后又移到他伤口的位置。
刚才她看见了。
小腹左下方,一条约莫十几公分的伤口,被缝的很整齐,周边黑色的线衬的伤口更加狰狞可怖。
她红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满眼都是他那条伤痕。
直到鼻间萦绕着沐浴水的味道,她才回神,抬头看他。
“怎么了?”
“没,没怎么,你这么晚才洗澡啊。”她看着他,磕磕巴巴的问道。
“嗯。”他有事很淡的嗯了一声。
随后,拥着她出了浴室。
“是不是渴了?”
“不渴,我只是醒过来没看见你,下床找找你。”她盘腿坐在床上,仰头看着脸上挂着淡笑的男人。
从昨天开始,这男人就好像有些不正常一样。
以前,两人只要单独待在一起,基本上是两个小时一小吵,五个小时一大吵,他平时虽然对她很好,可她犯了错,他依旧会严厉的惩罚她。
昨天晚上那一刀,虽说她不是故意的,但他湛慕时的身份摆在那里,受了伤,更是应该惩罚她啊,再或者将她一个人扔下,生气的离开。
他都没有,反而更加温柔,像是昨天晚上那事没发生一般。
“我看看。”她伸手去扯他腰间的浴巾。
湛慕时挑眉,脸上挂着一抹坏笑,“你确定你要看?”
“要。”她小手儿已经握住浴巾的边缘,“反正你现在已经这样,我就算脱光了你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闻言,湛慕时无奈的捏捏眉心。
早就知道,这丫头伶牙俐齿的厉害,就连脑回路都和别人不一样。
罢了,既然这丫头这么坚持不懈,索性让她看吧。
他握住她的小手儿,扯开浴巾,那道狰狞可怖的伤口,再次暴露在喻千颜的眼睛里。
对医用防水胶带贴着,只能看见一条细细的伤口。
湛慕时将防水胶带撕下来。
那块伤口被胶带粘着揪起,她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撕下来以后,喻千颜才发现,伤口比自己想象中更严重。
虽说缝的很整齐,但是伤口红肿的厉害,许是刚才撕胶带的时候不小心,有一点地方又开始渗出小血珠。
她瞬间红了眼,“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站着,只能看见她黑漆漆的头顶和可爱的发旋,他勾唇,食指在她发旋上揉揉。
“我不知道是你,当时房间里那么黑,我下意识摸起刀子就划了过去。”她吸了吸鼻子,抬头,“你怎么不走门?非要像做贼一样翻窗户!”
“某人把门反锁,我进不去。”
拨开他的手,她瞪着兔子般的红眼睛,“你是故意的吧?凭你和莫安的关系,会拿不到房间的钥匙?”
他半敛着眼睫,“我只是想看看你,然后就走。”
我只是想看看你……
一句话,又让喻千颜泪目。
靠,她的湛先生最近肯定是吃错药了,突然间变成大暖男了,感动死人。
“湛慕时!”
“嗯?”
她扬起素净的小脸儿,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