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瑞和吱吱是做什么的他非常清楚。
既然柏瑞很恨吱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就说明这男人的身份估计跟柏瑞是站在对立面的。
但现在,人都找到他这里来了……
瑞兹不敢耽误,转身回了办公室拿起电话。
“喂,柏瑞,你实话告诉我,吱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一个叫湛慕时的男人?”
“……”
“你别给我打马虎,人家现在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那边一顿,“湛慕时找到你那里去了?”
“没错,直接问道昨天上午有没有一个叫夜吱吱的女孩来做产检,还说也吱吱是他妻子!”
“……”
“你说话啊!回答我,到底是还是不是?”
“是。”
瑞兹咒骂了一声,情绪有些激动的说了些什么。
彼时。
夜景司听瑞兹说了几句什么,他冷嗤一声。
刚想说什么,一抬头,就看见正在楼梯上的夜吱吱。
他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没有说话,直接挂断电话,他长腿交叠,拍拍沙发,“愣在哪里干什么,过来坐。”
夜吱吱站在楼梯上,一只手紧紧握住木质扶手,小手骨节泛着森森青白,她不敢松手,因为刚才她听到的东西让她有种头昏目眩的感觉。
她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
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夜景司刚才说的那话。
“湛慕时找到你那里去了?”
湛慕时来了,他来法国找她了……
见她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夜景司皱眉,起身走过去。
“去沙发上坐。”
她没动,贝齿重重的咬住下唇,眼眶泛着微红,问,“哥,他是不是来了?”
闻言,夜景司冷嗤一声,眸底带着不屑,垂眸看着她。
“来了又能怎么样?”
“……”
她没说话,眼泪不由自主的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哭什么?”夜景司抬手,将她的眼泪擦掉,笑道,“能跟湛慕时同时站在一块土地上,你难道不应该高兴?毕竟以后你们不会再有这种机会。”
“……”
带着她走到客厅,让她坐在沙发上,夜景司看了一眼时间,对女佣吩咐道,“把小姐的药端上来。”
“是,先生。”
三分钟后,女佣端着药送上来。
她垂眸看着杯子里褐色的液体,鼻间满是一股子甜甜的味道,但她没伸手接。
“吱吱,把药喝了。”
她抬眸,问,“哥,你没告诉过我这是什么药。”
这药是在一个月前开始喝的,就是在她别禁足的时候。
那时候她单纯,相信哥的话,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她也没有怀疑。
夜景司站在她前面,垂眸看着她,半阖着眼睫,遮住眼底的高深,“补药,你气血太虚,我让alles给你配了补药。”
她视线落在药上,抿抿唇,没睡话,但同时也没有伸手去接。
她已经不相信哥了,也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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