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直沉默的男人端正坐在夏以茗对面。
五官精湛深邃,有几分西方脸廓的影子,骇人阴鸷的气势当即让中年妇女整个人都打了个颤。
“我……我……那个我想想……”中年妇女微微退了一步,真想立刻逃出去。
这个男人太吓人了。
过了一会,中年妇女还是没说话。
君少煜盯着中年妇女越来越紧张仓皇的脸,不愠不火地问:“想起来没?”
他的声音不大,可那与生俱来的凌厉感活像要把中年妇女生吃了一样。
连夏以茗都察觉到了。
“我……我……”中年妇女的额头冒着汗,语无伦次。
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
“君少煜你别逼她……”夏以茗压低了声音悄悄道,小手轻轻扯他的袖口。
他这样会吓到别人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逼她了?”君少煜眼睛微眯,视线锁住了夏以茗。
“我要是逼她,她还能好好的站在这?”
君少煜真想掐死这小女人。
好心当成驴肝肺!
还不是因为她急得都快哭了,他才帮着问了一句。
从头到尾他对这个中年妇女都很有礼貌,她竟然还反过来怪他。
还有没有一点点的良心?
有没有?
“可是你真的很凶……”
“你说什么?”君少煜慵懒的玩弄着手上的小茶杯,嗓音有了点点的危险意味。
这女人!
果然没有良心。
“我……”
夏以茗本来是想据理力争的,但是一对上君少煜的眼神后,想说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心微微收紧,知趣的低头,小嘴嗫嚅弱弱的说:“没说什么……”
她要是重复一遍,下场绝对很惨。
君少煜淡淡移开目光,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中年妇女终于想起来,“我想起来了,25号那天我接到幼儿园的电话,孩子摔伤送去医院了,我就请了一天的假,没去海鲜坊上班……”
“后来再去上班的时候才发现店面关门了,店里都已经搬空了。”
中年妇女怕夏以茗不相信她的说辞,语速有些快,“您父亲夏远国那天有没有来餐厅消费过,我是真的不知道……”
君少煜心里明了,从这个中年妇女口中也问不出别的的了。
“左扬,带她下去吧。”
中年妇女如蒙大赦,迫不及待的离开。
“我还没问完……”
怎么就这么让人走了,夏以茗恨不得去把人拉回来。
君少煜十分笃定,“没必要,她什么也不知道。”
君少煜一向是个洞察力敏锐的人,他这么说,夏以茗立即变得像个泄气的皮球。
“那我该怎么办?”
“你该做的事情就一件——吃饭。”
刀削的下颌一扬,指向正好进来上餐的服务员。
夏以茗有些恼了,“我在很严肃跟你说,你能不能认真点。”
也不帮她想想办法。
“我很认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君少煜优雅的将餐巾对着放在膝上。
服务员已经把盘子都摆好退下,夏以茗却迟迟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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