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没瓜葛了吧。“
徐越轻哼一声:“是吗?“
“你什么意思?“林暮雪对于这个女人又跑来找她的麻烦,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徐越撑着扶手,慢慢站了起来,和林暮雪平视,眼底满是恨意:“你抢我的男人,你的朋友抢我的生意,你觉得自己和我没瓜葛了?“
“哈。“林暮雪冷笑:”这两件事说明了同一个问题:你——没——用!“
徐越的脸色铁青,手狠狠拍在桌上。
林暮雪没有被拍桌子的声音吓着,只是有点奇怪,徐越为什么会如此失态。
徐越现在,已经是气急败坏,苏画今年的业务,可以说是势如破竹,连续从她手里夺走大单,有时甚至是专门针对她,一雪前耻,去年苏画的败局,今年几乎全部还给了她,痛快彻底的以牙还牙。
而这并非她最挫败的地方,最让她难堪的,是卓群。
从那一次在餐厅遇到林暮雪和秦棋回家,他就时常独自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让进去,包括他最宠爱的女儿,每次出门之前,他都会将抽屉锁得严严实实,不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直到有一次他出长差,她悄悄找锁匠来打开了他的抽屉,才发现里面居然满满都是属于林暮雪的旧物,甚至包括一枚坏了的水晶耳环。
那一刻,她几乎站不住,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震碎了。她的手数次伸向那些物件,想把它们丢在地上,用脚踩个粉碎。可是她又不敢,怕这样会破坏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最后只能挫败地抱着头,往墙上撞。女儿发现了,冲过来抱住她,两个人相拥痛哭。
她恨林暮雪,不仅让她痛苦,还让她年幼的女儿,从小就生活在阴影里。
而这还只是开始,女儿后来居然趁她不注意,用剪刀将抽屉里林暮雪的照片,剪得粉碎,藏在抽屉深处。当卓群回来,发现了那堆碎片,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冲到客厅大吼大叫,问是谁干的。
女儿吓得缩在她身后,她挺直了身板,说是自己剪的。那一瞬间,她看见卓群扬起了手……
假如不是女儿“哇“地一声哭出来,那一巴掌,必定已经落到她脸上。
就从那天起,他们重新分居了,只不过在外人面前,继续维持恩爱夫妻的表象。
而昨晚卓群做的一件事,真正导致了她来找林暮雪。他居然跟她说:“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离婚吧。“
“你疯了,真的疯了,为了那个女人,你居然连名声都不要了。“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视仕途为生命的卓群。
可是他只是悲哀地摇了摇头:“我也觉得自己疯了。“
他无法做到不想她,他无法忘记那天,她流着泪对他说:“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永远不是我。“他无法容忍,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为她戴帽子,叫她”宝贝“。
他看得出来,她的心里,还有他的影子。他怕时间久了,连这点影子也会消失不见。
他已经等不起,所以他只能做出最后的抉择。
当然,这一切,徐越不会原原本本地告诉林暮雪,她已经足够挫败,不想再看到对手的得意。今天,她自然也不是来求林暮雪的,她是来示威。
她压低了声音,凑近林暮雪:“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接近卓群,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哦?“林暮雪表现得很有兴趣:”我已经长得够好看了呀,你还要怎么让我好看?“
说完还眼波一飘,愈发显得万种风情。
徐越气急:“林暮雪你不要太嚣张。“
林暮雪假笑:“不好意思,我打出生就嚣张惯了,怕是改不了。”
“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徐越今天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底气,卓群的决定,让她心如欲断的弦,早就乱了方寸,现在不过是在硬撑。
林暮雪从来就是个有仇必报的爽快人,眼下看徐越这么脆弱,自然不介意多打击她一把,笑嘻嘻地凑近她:“要是你以后再敢在生意场上给我们家苏画使绊子,我就继续勾引你老公。”
徐越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林暮雪痞痞地笑笑,拿了新闻稿出门:“那我就不陪你了,卓夫人,但愿你这个夫人,能当得久一点。”说完就翩然而去,徐越闭着眼,恨不得将桌子砸个粉碎。
林暮雪走到转角的地方,长长呼出一口气,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那么镇定,当听徐越说卓群要离婚时,心里也是猛颤了一下。她恨过卓群,为他对她的放弃。后来她说服自己,即使是这种恨,也是不值得的,最好的方法,是忘记。追逐秦棋身影的那些日子,她真的觉得自己放下卓群了。
可是现在,她又重新陷入一个人的脆弱里,再听说卓群对她的怀念,难免心情波动。
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走出来的深渊,不能再走进去。她必须逼着自己,继续忘却。
然而就像某首歌里说的,感情就是一个去丢,一个去捡。林暮雪放弃了,卓群却做不到。他在那天下午打电话过来,约她吃晚饭。
她淡淡地拒绝了,像拒绝任何一个她无意的追求者。
卓群却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居然下班时间,在电视台门口等。
林暮雪看见他的那一刹那,仰头翻了个白眼,难怪徐越也会发疯,这男人真的是疯了!也不怕他和她的绯闻,毁掉他的前程。
她往另一边走去,想避开他,他却疾步冲上来,拦住了她:“暮雪。”
林暮雪平静地看着他:“卓市长,您找我有事吗?”
卓群眼神苦痛:“我们谈谈好吗?”
“谈工作吗?不好意思,我现在下班了,改天吧。”林暮雪拨开了他的手,决然而去。
不爱了,就只能做路人,对秦棋如是,对卓群亦如是。
卓群怔了怔,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