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杭悄无声息地离开杨家村,就见方才送他上来的马车还在原地等他。
他撩开帘子,三两下跳上马车,一把将身上的道袍扯下。
车辙滚动,马车飞速朝城内赶去。
待林杭走下马车,已经由仙风道骨的道长变回朝气蓬勃的少年郎。
杨晴正在一壶春后院算账,光线忽然叫人挡去,她抬起头,冲来人清浅一笑,眉目好不温柔:“回来了?”
经过两个多月的精心调理,她已经不复初时干瘦,虽犹如扶风弱柳,肌肤却是白里透红,整个人精神奕奕。
“恩,你吩咐的我都做好了。”林杭挨着女子坐下,趴在桌上看着密密麻麻的账本,只觉一阵头大:“阿晴姐姐,你怎么天天都在算账?”
“自己的营生总是要多上点心。”杨晴提笔将最后一笔账记下,随后搁笔,沉声道:“再者,我爹和杨宝轩那的花销也得精打细算着。”
提及这事,杨晴就有点头大,她在一壶春赚的钱,基本上都花在了杨家人身上,要做一出好戏,当真是烧钱得可以。
好在有宗大公子为她提供人手,否则她施展不开不说,赚的钱都得填进去。
说话间,有人送来信件,杨晴接过拆开,认真看着信上内容。
她眉心一点一点舒展,唇角也微微勾起,显得很是开心。
“阿晴姐姐,可是有什么好事?”林杭探头往信件上凑,不等看清上头写的什么,信纸就被合上。
“鱼儿已经咬钩了。”杨晴轻笑,眸中添了几分冷意。
“恩?”林杭狐疑地看着表妹,包子脸叫女子用力捏了把。
“来信上说,我爹和杨宝轩迷上了赌博,终日沉浸在定安城最大的赌场。”杨晴慢慢将信件折好,打开桌上的香炉,引火将信件点燃。
“赌博?”林杭蹙眉,语气中多了几分紧张:“那不是要花你更多银子?”
“他们进了赌场,我才会省钱,赌场是宗大公子的好友开的。”信件在手中化作灰烬,杨晴扭头冲表兄笑得温柔:“想不通就别想了。”
她爹和杨宝轩进赌场,也在她的安排之中,甚至于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场场连赢的好手气,都是她安排的。
好的赌运会养大一个人的胆子,现在他们在赌场有多快活,就会欠下多大的债。
至于她为什么要让这二人沾上赌博,原因很简单,只要他们欠下赌坊的银子,等她与牧小公子的婚事告吹,赌坊上门讨债,他们就会尝到从天堂跌入谷底的滋味。
且,杨宝轩是杨三娘一家的命//根子,只要杨宝轩染上恶习,就是整个杨家遭难,她相信,她奶奶的晚年生活会很“愉快”。
而她爹,和弟妹通奸是不假,但只能够让他和她娘和离,无法断了他和她的关系,有朝一日她发家了,他爹找上门来,她想踢都踢不掉。
为了杜绝后患,她必须要将她爹的形象尽可能抹到最黑,同时激化她爹和三娘一家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
林杭看着表妹笑眯眯的无害的表情,点点头,没再多想:“反正阿晴姐姐你是有主意的,不会吃亏就是了。”
“呵!”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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