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锦风沉声答道。
“这么晚了?”宗凡一诧,慢慢直起身来:“我在屋内等了你许久,要不是怕阿晴害羞,我早叫丫鬟进去了。”
“便是阿晴愿意,你也不该如此孟浪,她才十五。”
“我知道,我就碰了她两次。”牧锦风说着,自觉地将手伸出:“你给我瞧瞧,可好了,我怎觉得身子还热着,是不是还得泡一会儿药浴。”
“我看你是心热。”宗凡嘴上不客气地拆穿,手上动作却是没慢下来,搭在好友脉搏上:“寻常姑娘头一遭根本经不住大折腾,章之仲视章媛如珠如宝,便是再想拿下你,药量上也得顾及自己孙女,他是想让你做孙女婿,没打算让你牧小爷背上人命债。”
“小爷我就是心热。”叫好友拆穿了,牧锦风非但不傲娇否认,反而得意洋洋道:“我看你就是在嫉妒小爷,嫉妒小爷我有阿晴这般可心的姑娘。”
“另一只手。”宗凡嫌弃地将男子的手拨开,眉心微微隆起:“也不知昨儿个早上是谁酸得冒泡,现在倒是酸起别人来了。”
闻言,牧锦风咧嘴笑了起来,一脸的春风得意春心荡漾。
少倾,宗凡将手缩回,眉头拧得更深了:“你同我说说,你是怎么中招的?”
“我……”牧锦风张开欲答,随后愣住,再发不出声音。
他是怎么中招的?柏青去帮章媛抓猫,他准备溜出章府,然后呢?
牧锦风按住太阳穴,拼命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他脑海中有一段空白,长久的空白,甚至于,他连自己怎么到的宗府都记不起来,只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人背着他。
见好友这般面色,宗凡表情有些难看:“怎么不说话?”
“我记不得了。”牧锦风摇摇头,却是徒劳无功:“你给我泡了药浴,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些许,这前面的事,模模糊糊,只依稀记得好像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闻言,宗凡面色越发凝重:“但凡被下药,怎么都会留下痕迹,可,这才过去不到三个时辰,你的脉象已经恢复如常。”
“恢复如常?”牧锦风重复了遍,表情随之凝重起来。
二人相对,无言。
须臾,牧锦风猛然站起,将沉默打破:“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宗凡随之坐直身子,眼中带着难掩的期待。
“我忘了唤水。”牧锦风急急走到门口将蝉衣招来,沉声嘱咐道:“准备热水,侍候阿晴沐浴更衣,记得将床褥一道换了。”
“是!”蝉衣颔首,快步退了下去。
“这便是你想起的事?”宗凡望着好友,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锦风啊锦风,我怎么瞧着你被吃得死死的呢?”
闻言,牧锦风面上闪过一抹尴尬,旋即抬起下巴,以霸气的口吻道:“什么叫被吃得死死的,小爷我这叫怜香惜玉,她都把身子给小爷了,小爷若是不对她关怀一二,她岂不是得难过死。”
“呵呵。”宗凡耸肩低笑,很快压抑不住,转为朗声大笑:“哈哈哈哈!”
叫好友笑话了,牧锦风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可一想到那浅笑嫣然的姑娘,便也释然了。
笑便笑吧,他今日心情好,不与孤枕而眠的光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