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牧石松点点头,眼尖地发现儿子脖颈上被衣领遮盖的红痕,当下微微拧起眉头:“听章府的下人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一点小伤,并无大碍。”牧锦风语气淡淡道。
闻言,牧石松看了眼紧跟着从暗门里走出来的主仆,视线定格在平山手中的药方上。
“牧叔叔!”宗凡颔首,随后勾着好友向前行去:“您莫要担心锦风,他就是手叫匕首划破,我已经给他包扎好了。”
“只是受了外伤?”牧石松眉头拧得更深了,视线在儿子脖颈上的红痕与小厮手中的药方间来回逡巡。
显然,他儿子不仅受了外伤,还被下药睡了姑娘,只是,睡个姑娘怎么跑暗室里去了?还有平山手上的药方,以宗凡对他家混小子的关切,不可能拖到现在才诊治,所以,宗凡诊治的另有其人。
宗凡正欲回答,那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暗室内藏了什么?”
“暗室里是我一生病的朋友。”宗凡据实答道,心中有些微紧张。
“你的朋友?”牧石松扫了宗凡一眼,随后起身,拨开二人朝暗道行去。
“牧叔叔!”宗凡面色微变,作势就要阻拦,然,却是来不及了。
牧石松大步走下阶梯,衣决带起的风将墙边的几根拉住扑灭。
等入了暗室,就见床榻上坐一姑娘,此刻正摇摇晃晃地翻身下榻。
听得脚步声,杨晴抬起头来,在看到暗室门前站着的高大威严的中年男子后登时愣住。
“孽障!”牧石松愤而摔袖,扭身朝外行去。
不多时,暗室外传来气急败坏的骂声:“天香楼那么多姑娘给你挑,你非要去糟蹋良家女,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牧叔叔,您听我解释,锦风他没有……”
“是,小爷我就是个混账东西。”
“你听听,你听听,宗凡,这种情况下你还护着他,这是德行问题。”
声落,有什么撞击声响起。
杨晴软着手脚从床榻上爬起,跌跌撞撞地朝外行去。
待来到门口,就见长长的阶梯上,牧家父子二人打在一处。
宗凡与平山在一旁想拉着,偏偏连二人的衣襟都沾不着,只能干着急。
眼看威王抬掌,一掌打向牧小世子胸口,杨晴心一横,腿往台阶上绊去:“哎呀!”
牧石松动作一顿,回首看去,就见那姑娘腿绊在台阶上,整个人直挺挺朝前摔去。
眼看脸就要与阶梯来个亲密接触,杨晴闭眼,胳膊兀地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拉起。
“你没事吧?”牧石松拧眉看着身前面色难看的姑娘,一脸正气道:“杨姑娘放心,本王一定让牧锦风那混账东西给你一个交代。”
“威王!”杨晴情急之下抓住那威严的中年男人的衣袖,急切道:“民女……民女……”
见女子欲言又止,牧石松以为她在担心林方朔一家所牵涉之事无人做主,当即沉声道:“你莫要怕他,你家中之事,就是他不管,本王也会管。”
“威王!”杨晴紧紧捏着当朝威王的衣袖,鼓足勇气道:“我想和您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