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如何能不执着,当初我们……”
“翊王殿下,莫要再提当初了。”宗凡沉声打断男子的话,温和道:“以前和现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我们都长大了,性子都变了,最重要的是,少了个人,你觉得还能回到当初吗?”
闻言,邱思睿陷入沉默。
“莫要再想着以前了,你应当向前看。”宗凡温和道。
“宗凡!”邱思睿轻唤了一声曾经的好友的名字,哑着嗓子道:“二哥与锦风不可能修好,那你与我呢?我与锦风呢?”
“你与我们并无交恶,又何来修好一说?”宗凡抬手搭上男子肩膀,轻轻拍了拍:“你若是有心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宗凡!”
“恩?”
“你也觉得,铃君是被我二哥害死的吗?”邱思睿是颤抖着问出这番话的,这个疑问压在他心头许久,只是他一直不敢出声发问。
“是!”霸道的女声传来,打断二人的交心。
时明月大步走到高墙前,将手中抓着的一大把莲花随意丢在地上,厉声道:“铃君为什么死,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如果不是邱秉文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态,她根本不可能走上这条绝路。”
“邱秉文是你的胞兄,你护着他,我们不怪你,但你别想来这说他的好话。”
“时明月!”宗凡不赞同地拧起眉头,就见女子大步走来,跳起来一把将他从墙上拽下。
宗凡不料女子会做出这般举动,等反应过来,已为女子接住。
娇小的人儿抱着高大的男子,因为手短,险些将人折叠成两段,画面不和谐到了极致。
“时明月,你做什么?”因为生气,宗凡面颊涨得通红。
时明月指尖翻动,点了男子穴道,将人安置一边,随后扬起脑袋,冲坐在墙头的翊王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为什么会回来找宗凡,因为你这些年里看透了邱秉文骨子里透出的冷漠,看透了他的多疑。”
“可他是你兄长,所以你只能自欺欺人,欺骗自己,欺骗自己的良知。”
女子所言如针,字字见血,刺得邱思睿心尖发疼。
可他无法张口否认,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打从你找徐兰给杨晴使绊子,坏了邱秉文在杨晴心中的形象,他对你的信任便大不如前。”时明月残忍地说出事情真相,在男子黯淡的目光中语气温和下来:“翊王殿下,我希望你能知道,你那点举动还坏不了他邱秉文的形象,阿晴她有判断,瞧得出你的故意,她也知邱秉文会做什么事,不会做什么事。”
“她对邱秉文所有的疏远,所有的冷淡,都是邱秉文自己造成的,只是他邱秉文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对铃君是这样,对阿晴亦这样。”
“不同的是,他将铃君一事的责任推给了宗凡,杨晴一事的责任推给了你。”
“二哥没有将责任推卸给我。”邱思睿下意识为兄长辩驳,可除了这句话,他再整理不出别的说辞。
“有或没有,你心里清楚,不是吗?”时明月无所谓地耸耸肩,捡起落在地上的莲花朝男子丢去:“这把莲子就当我请你吃的,清心火,养心安神。”
邱思睿接住荷花,慢条斯理剥开,将一颗颗莲子收好,放入香囊中:“谢谢你,时明月。”
“翊王客气!”时明月躬身行以一礼,目送男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