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原本他想得可美了,今年年底就将人抬府里,可以每天抱着睡,现在倒好,莫说抱着睡,怕是要当一年的和尚。
“挺好。”宗凡轻笑,在好友不悦的目光中温和道:“至少人已经定下了,跑不掉,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她身边的桃花一朵一朵掐掉。”
听对方这么一说,牧锦风心中烦闷稍稍排解。
是啊,今日交换了庚帖,商议好婚期,他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宣誓所有权了。
虽然邱秉文那厮不知怎么回事忽然转性,没再骚扰过阿晴,可还有个锲而不舍的冯水生呢。
“心情是不是好多了?”宗凡言罢,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灌入喉中。
牧锦风按住酒壶,不给对方再度拿起的机会,关切道:“那你呢,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梦见她了。”宗凡哑声道。
“什么?”
“我梦见她了。”宗凡垂下眼睑,敛去眸中烦闷:“我梦见她扑入我怀中,亲了我,就如昨日阿晴亲你一般。”
周遭很黑,好似尤在他屋内,在他看清眼前人的一刻,时明月便热情地扑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一如往昔无数次画面的重演。
“你是说,你梦见明月姐了?”牧锦风面上浮现一丝错愕,眸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梦这个?”
“已经梦许久了。”宗凡按着太阳穴,纵然极力压制,也难掩语气中的烦闷:“打从她不再追着我跑后,我便断断续续梦了她好几回,梦里,她总是坐在床榻前看着我,她还同我道别,谁知她与我道别后,当真没有从青阳城回来。”
“对你来说,她不回来应当是好事,可我怎瞧你不太高兴?”牧锦风眉心微蹙,表情很是迷茫:“你不是最怕她纠缠不休吗?”
“我也不知道。”宗凡摇头,一手按住酒壶,为自己斟满,面上冷静一丝丝破碎:“我当是不喜欢她的,可听得她与我告别,我竟是有些难受,竟是盼着她回来,盼着她行入我的梦中。”
“那你做了昨日的梦,又是什么感觉?”牧锦风追问罢,见好友看来,正欲补充些什么,冷不丁叫对方打断。
“昨日她亲我,我觉得,我的心平静了下来,似乎,这才是我生活该有的模样。”宗凡绞尽脑汁用词去形容当时的感受,二人唇瓣相贴的触感,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你该不会瞧上明月姐了吧?”牧锦风情绪激动地站起,随后在好友的目光中坐下,压低声音道:“宗凡,这事可马虎不得,你得想清楚了。”
末了,他目光心虚地闪了闪,小声道:“早些想清楚,或许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宗凡蹙眉,直觉时明月的离去与好友有关,当下有些着急地按住对方肩膀:“那日//你到底对时明月说了什么?”
“哎呀,我能说什么!”牧锦风别开好友的手,神情越发心虚:“总之我没说难听的话,更没拿权势压她,是她自己要走的。”
末了,不待好友追问,他起身朝院外行去:“你自己好生思考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