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张口死皮赖脸地讨礼物,等礼物做好了,就自己抢了去,这是让她送?
原本她还想着这方帕子绣得不大好,到时候再绣一方精细点的送他,现在看来倒是省心了,不止省心,还把她脑补多日的惊喜给戳破了。
“嘶!”牧锦风吃痛,眉头皱了皱,难得地没有出声辩驳。
杨晴狐疑地垂眼看去,就见男子正摊开帕子打量着,笑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她愣了愣,笑意在面上荡开,为男子包扎的动作轻柔几分:“怎样,是不是觉得本姑娘蕙质兰心?”
牧锦风叠好帕子,妥帖地放入怀中,随后扬起脑袋,一本正经道:“也就那样吧,还有进步的空间,日后多练练手,给小爷绣个香囊。”
“美得你。”杨晴横了男子一眼,为他包好纱布:“说吧,脑袋怎么伤的?”
“求皇上不追查牧家之事,自己磕伤的。”牧锦风轻描淡写道。
杨晴动作顿住,随后给男子脑袋上扎了个大蝴蝶结。
包扎完毕,她微微弯下与男子平视,有些不确定道:“皇上当真想为牧家讨回公道。”
“若不是邱秉文及时将皇上打晕,怕是这件事已经一发而不可收拾了。”牧锦风据实答道。
闻言,杨晴神色越发吃惊:“怀王将皇上给……”
现在古人都这么会玩吗?竟然敢敲晕皇上,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还是说,皇上与皇上的打开方式真的不一样?
当是不一样的,只是她被固有印象局限了自己的思维。
“小爷同你说了,皇上是明君。”牧锦风笑着捏了捏女子的面颊,语气很是轻快。
“是我想太多了。”杨晴莞尔,拿起药箱朝梳妆台行去:“现在我帮你包扎好了,你要说的也都已经说了,你可以回去了。”
听得女子下逐客令,牧锦风非但没有起来的意思,反倒顺势往床榻上一躺,踢掉了自己的靴子:“小爷我今日住这。”
“你不怕我爹打断你的腿?”杨晴没有上前,半倚着梳妆台,好笑地看着赖在她床榻上的男子。
牧锦风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将整个床榻填满:“林叔就是要打我,也有林婶拦着,林婶对我这个未来女婿可是喜欢得不行。”
“我爹真要揍你,也不会挑我娘在的时候。”杨晴言罢,缓步走到榻前,抬脚踢了踢男子伸在外头的脚:“快起来,要是明日叫人瞧见了,我还要不要脸面了?”
他们二人的那点私事,身边亲近的人都快知道完了,要再叫人更多人,她再厚的脸皮都得磨干净了。
“怎么就没脸面了?”牧锦风翻身坐起,一把将女子拉入怀中。
“牧……”不待杨晴惊呼出声,整个人叫男子压榻上。
牧锦风亲昵地点了点女子面上软肉,压低声音道:“小爷今儿个心情好得不行,就想同你聊聊,一会你倦了睡着了,小爷就离去,绝不叫第四个人知道咱两的关系。”
声落,吱呀一声响,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杨晴,大事不好了,你得……”
余下的话梗在喉头,时明月愣愣地看着以暧昧模样缠在床榻上的二人,默默将推开的门合上:“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