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威王面前自称“我”,而不是“朕”。
而正是细微之处,才能窥见一个人真实的内心。
“你说的没错。”牧锦风颔首,牵着女子朝前行去:“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想要牧家凋亡的人都很多,但绝对不包括皇上。”
“圣上一直努力护牧家周全,反倒是我爹,拼命卸下手中权利,势力单薄得可怜。”
大多数时候,都是皇上努力维护牧家,容不得他人说牧家半句坏话,为此皇上还同他抱怨,大骂他爹迂腐,势力单薄得连一个七品芝麻官都比不上,还得让他一日理万机的皇帝为他操心。
“所以皇上与威王的君臣关系,才能传为一段佳话。”杨晴展颜,只觉心境一片明朗。
这种积极向上的关系,总是能对一个人的心境产生影响,不得不说,光是凭牧小世子简单的口述,这位帝王便已刷新她对帝王的认知。
“他两是传为佳话了,就委屈了小爷,见天地背黑锅,招人嫌。”牧锦风幽幽叹了声,抬手拨了下额前碎发:“要不是他两拖累,追求小爷的姑娘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去。”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招人嫌。”杨晴撇撇嘴,别开男子握着她的手,甩着胳膊大步朝前行去。
牧锦风大步跟上,含笑道:“小爷招人嫌,你怎么喜欢小爷?”
“本姑娘心软,做善事。”
“嘿,你个小泼妇,你当真以为小爷不会教训你呢?”
“救命啊!”杨晴撒腿就跑。
二人在种满月桂的小道上穿行,嬉笑打闹间,落花纷纷,金片挂了二人一身。
笑声在小山谷回荡,说不出的畅快。
月桂树下,二人并肩躺在金毯上,杨晴胸腔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花香盈鼻,一呼一吸间,所有烦忧为香气抽离。
“牧锦风!”杨晴翻身看向身侧男子,认真道:“此处既是皇上送你的婚房,不如到时候,我们就在这成亲?”
牧锦风翻身,与女子面对面躺着。
沉默须臾,他伸手抚上女子面庞,一本正经道:“在这成亲是不可能了,小爷成亲可是件大事,到时候来的宾客不会少,总不能让宾客们一起跑这吧?”
“也是!”杨晴点点头,心中倒不觉得多失望。
她本就是一时兴起,为了自己一个小小趣味劳师动众,还是罢了吧。
“不过……”牧锦风挪近些许,一手撑在女子身侧,压低声音道:“在这洞房还是可以的。”
杨晴面颊一红,飞快从男子胳膊底下钻出,一骨碌爬了起来。
她快步朝前行去,一面走一面道:“荒郊野外的,你想什么呢?你要再说这种浑话,我可不理你了。”
“浑话?”牧锦风拧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
他不过是提议用此处的婚房洞房,她怎么就忽然跑了?
等等,荒郊野岭……
牧锦风环顾四周,扶额闷笑出声。
到底是谁在胡思乱想,这个小泼妇,定然是春宫图看太多了,满脑子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