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野趣,不是脏!”
得了回答,杨晴眼角狠狠抽了两下。
平日里弄脏不行,玩的时候弄脏可以,这叫什么洁癖?
二人七拐八拐走了一刻钟,隐约可以听得水流声。
牧锦风松开握着女子的手,随意从地上捡起两根枯枝,大步朝声源处行去。
杨晴悠哉悠哉地跟在后头,一面吃着石榴一面四下张望。
因为是秋日的缘故,山中果子格外多,而多数成熟的果子都被鸟儿啄出了豁口,风一吹,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
等她走到水边,就见男子坐在一块石头上,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将捡来的枯枝削尖。
杨晴行到男子身侧坐下,歪着脑袋看着他认真的动作:“你带我出来,就是带我来山里玩呀?”
末了,她撇撇嘴,故作不满的小声咕哝道:“都是我小时候玩腻的把戏。”
闻言,牧锦风抬眼看了女子一眼,随后拿手按住她的脑袋:“真玩腻了?”
杨晴眨巴了两下眼睛,老老实实地摇头。
“呵!”牧锦风低笑,拿起削好的木枪比划两下,手上兀地用力,木枪脱手而出插入水中。
“扑通!”水花四溅,木枪如定海神针杵在水中。
牧锦风拎起另一根木棍,继续淡定地削着:“不带你来山里玩,难不成带你去听曲?吟诗作对?诗词歌赋多无趣啊!”
“好像是这个理!”杨晴点点头,对他的说辞表示赞同。
对于穷人而言,听曲吟诗是高雅的,可对于浸淫其中的显贵而言,听曲还真不如野游来得有趣。
至于她,让她吟诗作对还不如宰了她,她可没点亮这个技能。
她不知道的是,牧小世子之所以选择来山里玩,并非觉得诗词无趣,而是怕她感到无聊。
这份用心牧锦风自然不会说,他很快削好第二根木枪,状似随意地一甩,木枪稳稳扎入水中。
“扑通!”
水声响起,杨晴瞧见一条鱼尾拍出水面,很快落了回去。
她心念一动,起身朝前行了几步,引颈朝河中看去。
透过清澈的河水,可见两根木枪上分别扎着一条鱼,此刻两条鱼鱼尾一动一动,做着最后徒劳无功的挣扎。
“牧锦风!”杨晴回首看向男子,由衷道:“你也太厉害了吧!”
不过是随手一丢木枪,就扎住了两条鱼,这武功得有多高啊!
对于这般夸赞,牧锦风素来不以为意,奈何开口的是他心仪的姑娘,是以他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我去捡鱼!”杨晴说着,麻利地脱去鞋袜,挽起裤腿,淌着河水朝木枪行去。
牧锦风视线定格在女子白花花的腿上,心脏在胸口“砰砰”直跳。
二人两次圆房时屋子里的光线皆很昏暗,是以他虽然看清了她的身子,却不知,原来她一双腿这么白这么好看。
杨晴淌着水走到木枪边,一把将木枪拔起,扭头高兴地冲男子挥舞木枪:“鱼好大呀!”
牧锦风抬眼看了眼木枪上无力摆尾的鱼儿,视线再度落回女子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