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晴啊杨晴,你明知他这个时候最受不得欺骗,你为何还这般愚蠢。”
夜深,整个京都为月光所笼罩,清冷静谧。
城东一间不起眼院子的屋顶上,牧锦风随性地曲腿而坐,手边是一个已经喝空的酒坛子。
他指尖轻轻在酒坛上一推,酒坛“骨碌碌”滚下屋檐,“啪叽”一声摔碎在地上。
须臾,白芍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将一个酒坛子摆在自家爷手边。
牧锦风拎起酒坛子,拍开酒封,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见状,白芍意欲出声劝阻,她方上前一步,一道冰冷的目光投来,将她的心思浇熄。
白芍老老实实地后退一步,原路返回院中。
此时院子里地上散落着三四个砸碎的酒坛,无声昭示着屋顶上男子心情的糟糕。
“夫人,您上去劝劝吧。”白芍行入卧房,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打从爷从房间里出来,就一直在喝闷酒,不让拦,更不让劝,脾气大得可怕。
酒坛打洒声再度响起,杨晴眼皮狠狠跳了下,幽幽叹了口气:“他心情不好,就让他喝吧,等喝醉了,你再上去将人抬下来。”
“可……”白芍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女子翻开账本,继续低头做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内红烛燃去一大截,烛心微微下塌,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杨晴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起身用剪子将烛心剪去一节。
牧锦风从屋顶上下来时,就见房间内尤亮着,薄薄的窗户纸上投落出女子伏案看书的身影。
他踉跄着行上前,粗暴地踢开房门,气势汹汹地行了进去:“杨晴!”
听得动静,杨晴连忙放下手中书籍,起身迎了上去。
不等她将人扶住,腰上兀地一紧,整个人被压迫得倒退两步,抵在桌子边缘。
酒气自四面八方卷席而来,带着浓浓怒气将她包裹。
牧锦风低头看着怀中人,伸出手指温柔地描绘着她的眉眼,她的轮廓,还有她锁骨的弧度。
火热的大掌一路向下,肆无忌惮地挑开她的衣襟,朝更深处探去。
胸口传来一阵痛感,杨晴拧眉,就见男子眸中温柔破碎,只余满满戾气。
牧锦风粗暴地啃咬着女子的唇,双手撕扯着她的衣裳:“小爷连睡你都舍不得,能给你的小爷都给了,为何你连一句实话都不愿给小爷?”
“爷!”白芍被自家爷凶狠的模样吓到,下意识就要上前阻拦,却见女子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一阵冷风灌入屋内,将酒气吹散几分。
牧锦风稍稍直起身子,看着身下衣裳破烂,唇瓣被鲜血染红的女子,她眼中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目光之平和,仿佛在看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而他就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这个认知让牧锦风更为生气,他还想继续自己的暴行,只是当瞧见女子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鲜红的指印后,又不受控制地直起身子,跌跌撞撞地朝榻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