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晴抬眼望向男子,眸中是藏不住的情意:“是有些不自在。”
男欢女爱,无可厚非,奈何这是古代,她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总是得要点脸面。
“我送你进去。”牧锦风言罢,也不去看邱秉文那边是何种反应,搂着心上人就往屋内走。
富贵将二人亲密举动看在眼里,撇撇嘴,不屑地低嗤了声:“不外如是。”
在他家爷面前装清高,不过是自知手段不够高明,拿不下他家爷,如今为勾到牧小世子,还不是老老实实张开双腿,和青//楼妓子没什么区别。
“富贵!”邱秉文斜睨了富贵一眼,低声斥道:“你今天话太多了。”
“小的知错!”富贵连忙垂下脑袋,眼角余光却是不自觉地朝紧闭的房门看去。
不多时,牧锦风去而复返,拉过白芍吩咐几句,白芍点头,快步退了下去。
“真是看不出来,你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邱秉文望着朝他走来,相貌越发出挑,身形越发挺拔的男子,眉梢眼角染上几分笑意:“本王还以为,你会一直不解风情下去。”
“瞧不上的,自然不解风情,瞧上了的,自然愿意解风情。”牧锦风一撩衣袍,在石桌前坐下:“怀王还有话就快说吧,说完了小爷还要回屋休息呢。”
“一起喝一杯?”邱秉文出声提议道。
“不了!”牧锦风拒绝得干脆:“酒这种东西,要和志同道合的人喝才有意思。”
“也是!”邱秉文失笑,指节轻轻叩击了两下桌面:“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
虽然同样出生显贵,但他们之间,却有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作为皇子,除了出生的附加,后面得到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凭自己的本事争取来的,然,这份努力,却敌不上威王给牧锦风带来的光环。
只要牧锦风不高兴,便能为所欲为,也包括抹杀他所有的努力。
他很早就看清了这份不公,所以他在领着牧锦风成长的同时,逼迫着自己飞速成长,他不希望,自己日后如父皇一般受制于牧家,可终究,他还是折在牧家手上。
“你我不是一路人。”牧锦风重复罢,抬手示意柏青送客。
邱秉文缓缓站起,目光从男子身上扫过,转身施施然离去。
秋风迎面拂来,吹开肩上狐裘的白毛,如春日柳絮初绽。
他步伐行得极缓,短短一条巷子,竟是走了足足半刻钟。
富贵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家爷身后,想要出声安慰,却听得男子轻笑道:“没想到本王会败在他手上。”
“爷千万不要说这种丧气话,现在一切都还早,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富贵快步跟上前,眼中满是认真:“在小的看来,爷比牧小世子优秀千倍万倍,牧小世子之所以能如此嚣张,不过是因为会投胎,成了威王的儿子,又是独子,可他名声终归比不上您,您要扳回一城是迟早的事。”
“或许吧!”邱秉文轻嘲一笑,抬眼望了眼幽深狭长的巷子,眸中是少有的迷茫。
狭长的深巷中似有残影,可以看到二人走过,一个身着白衣,一个身着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