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的姑娘不计其数,阿晴便是对他有些许好感,我也是能理解的。甚至于我想过,邱秉文纳了阿晴,也好过纳别的女人,至少阿晴是个有分寸的。”
“可阿晴从未动过这份心思,她是真的感激我,将我当朋友看,她告诉我,因为我是邱秉文的妻,她就绝对不会喜欢邱秉文,她守得住自己的心,且她不会给人做小,她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越是不动心,邱秉文就越上心,为了保住同我的友情,为了不做妾,她甚至拉来文杰假成亲,不想却被邱秉文搅黄。”
“知晓阿晴有意躲着,邱秉文告诉她,除了给他做侧室,她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有他在,她就无法嫁给别的男人,且,只有嫁给他,她才能免受你的欺负。”旧事重提至此,牧铃君狠狠剜了堂弟一眼:“结果你小子倒是个有主意的,你告诉她,有邱秉文在,她确实没办法有其他男人,但你是个例外,如果她将身子给你,邱秉文拦不了,且,你也会愿意相信她没有企图,不再针对她。”
“我……”牧锦风指着自己的鼻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且不论他性子有没有那般混账,就他这般喜洁的人,不是喜欢的姑娘哪下得去嘴,更别说要了人姑娘的身子。
“这事还真就是你干的。”牧铃君伸手戳上堂弟脑门,咬牙切齿道:“你要了阿晴的清白之身,愿意相信她是个好姑娘了,便以负责为名要人给你做妾,遭到拒绝后,恼羞成怒。”
“我……”牧锦风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响才从喉中挤出声音,却是带着几分讨好意味:“这事你千万不要同阿晴说,前世种种譬如昨日死,前世的我与现在的我无半分瓜葛。”
牧小世子十分果断地与前世的自己划清界限。
牧铃君为堂弟严肃的表情逗乐,耸肩低笑了起来:“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一开始拿乔着,端着门户之见,仗着要了人姑娘的清白,她只能许给你,只愿给人妾室之位,结果阿晴过得好好的,你小子却是越陷越深。”
“明明心里喜欢人阿晴喜欢得要命,却因为阿晴不搭理你,嘴硬着不愿许正妃之位,还跟那地痞无赖似的霸着人不放。”
“此事长话短说,讲讲阿晴与邱秉文吧。”牧锦风摆摆手,生硬地转移话题,再听下去,他都要唾弃自己了。
“打从你要了阿晴的身子后,邱秉文确实将放在阿晴身上的心收回了,对我没怎么变,却是将更多心思投入朝政上。”提及邱秉文,牧铃君声音中失了笑意:“你二十岁,也就是景武帝二十四年时,阿晴无意间暴露了虎口上的秘密,被人当做妖怪抓起,由皇上亲自审判,施以火邢。”
“因为皇上知晓你对阿晴的心思,亦知我为阿晴救过,便默许我将人调包。那之后,阿晴一直藏在你的别苑里,与你关系日渐缓和。”
“次年,皇上因头疼加重,退位,邱秉文登基,称怀帝。”
“邱秉文登基后,继续重用牧家,不遗余力地提拔你,是以邱秉文登基短短两年的时间里,你一路升迁,官拜正一品,朝堂武将中地位仅次于叔叔。”
“然,天有不测风云,你在一次剿匪行动中为山匪头子所伤,铩羽而归,所率兵马更是死伤过半。”
闻言,牧锦风心中“咯噔”一下,隐隐腾升起不好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