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牧锦风等了半天,见终于有个活人敢上前质疑自己,当下斜眼看了中年男子一眼。
中年男子一个激灵,也不管事后会不会被王公子报复,一脚踩上马车,大声道:“大家静一静,都静一静,听我为牧小世子说句公道话。”
闻言,众人静了下来。
中年男子抓紧时间,把自己知道的前后都交代一遍,末了不忘给自己两记耳刮:“是我糊涂,不该贪这笔不义之财,我已经受到了应得的惩罚,王公子用心险恶,不当逃过惩戒。”
声落,围观百姓面面相觑,不知当不当信男子所言。
就在众人四顾茫然之时,牧锦风缓缓站起,沉声道:“小爷知道,整个京都里看小爷不过眼的人很多,小爷欢迎你们随时来找小爷麻烦,能在小爷身上占到便宜,算你们有本事。可,谁要是敢将主意打到林家上,就别怪小爷不客气。”
言罢,他扫视众人一圈,声音冷凝几分:“小爷心里清楚,这几日,有不少人去杨记明里暗里找麻烦,原本小爷懒得一个个计较,可既然今日已经抓人开刀了,不算总账,未免有些厚此薄彼。”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白了面颊。
“今日小爷把话撂这,找过林家麻烦的,自己主动去道歉,求得原谅,若是让小爷查到谁,而那个人又存着侥幸心理没有一点表示……”话音就此戛然,牧锦风冷笑一声,眸中威胁不言而喻:“牧家家大,最不缺的便是人,随时有新鲜的金水供诸位清浴。”
“牧……牧小世子,虽然王公子有错在先,可林老爷未经比试便进入殿试,未免有失公允,我想,王公子此举也是生了为其他人打抱不平的心思。”有与王公子交好之人开口,生生将王公子污蔑女子闺誉的丑恶行径拉高。
“狗分两种,一种记吃不记打,虽奴性过大,却是忠犬也,一种记打不记吃,忘恩负义,恶犬也,你觉得自己是哪一种?”牧锦风毫不客气地以粗鄙之言相对,末了,不待对方回答,他又道:“你们都说林方朔是靠牧家入殿试,怎不想想,林方朔无名山上剿匪有功,皇上还没给赏呢。”
“他不要金银珠宝,不要高官厚禄,只想堂堂正正地展现自己的实力,让某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闭嘴,怎的,就这样也要遭受非议?”
此言一出,百姓面面相觑,皆是哑口无言。
“无名山山匪得以清缴,小爷不敢说对全天下有利,至少得利者能有万千人,怎的,就因为恩不及天下,事不关己,便算不得有功了?”言至此,牧锦风再度将目光投向方才开口之人,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小爷要是没记错,孙家做的玉器生意,需要经过无名山,早前因山为山贼所占,不得已绕行,每每进一批玉器,都要多花银钱数十两之多,如今有了便利,孙公子倒是高义,不为恩惠蒙蔽双眼,一心只有天下,可代表武考众人,为其鸣冤,言他人所不敢言。”
叫牧小世子一通奚落,孙公子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竟是不知当如何反驳。
他怎么都料想不到,牧小世子竟对孙家生意熟悉至此。
见没再有人吭气,而金水也泼了个干净,牧锦风挥一挥衣袖,施施然离去,只留沉默的围观者与满身是粪的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