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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秉文闻声看去,就见林方朔站在比武台最中央,面色不变,轻松得好似方站到台上。
随着比武的锣声敲响,第三个上台之人出手了。
与前两个练上路功夫的人不同,此人专攻下路,切确地说,是专攻下路双膝处。
见状,邱秉文微微拧起眉头。
林方朔连胜两局,那些人坐不住了吗?
与他同样拧起眉头的,还有坐在酒楼内暗中观察的威王牧石松。
“此人分明练的上路功夫,方才林方朔在与人交手时下路并未暴露短处,他忽然以短处相攻,怕是知道了什么。”
“再看看。”皇上押了口茶,一派闲适慵懒:“还别说,你这未来亲家当真是厉害,日后封官,你们两家勉强相配。”
未来亲家是个有本事的,总算不是一介布衣高攀牧家,这让皇上多少感到几分欣慰。
“陛下切莫有门户之见,锦风那小子能娶到阿晴,是他的福分。”牧石松说到这,凑上前几分,压低声音道:“陛下切莫在亲家公面前说此话。”
“怎的,诏书都下了,他还能不高兴,悔婚不成?”皇上挑眉,沉声道:“牧石松啊牧石松,要我说,你就是对锦风太苛刻,太严厉,总给他挑刺,像他这般青年才俊,便是娶天仙都行,如今他娶了个小掌柜,你这个当爹的不拦着也就罢了,还如此小心翼翼,你至于这般吗?”
闻言,牧石松斜眼看了皇上一眼,态度很是恭敬:“要不,陛下拦着点?”
皇上一滞,端起茶盏押了口,看向窗外不说话。
他要能拦着那臭小子,早就拦着了,哪能叫他这么颗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去。
一想到牧家答应的那些近乎丧权辱国的条约,皇上便是一阵痛心疾首。
牧家到了锦风这代,子嗣单薄,照理来说,锦风就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想尽齐人之福,结果倒好,就娶了根瘦竹竿,那风一吹就倒的身子,能为牧家开枝散叶吗?
皇上越想越多,恨不能捶胸顿足。
“陛下?”牧石松轻唤一声,将皇上神思拉回:“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意识到自己想的有点多,跟个老妈子似的,皇上捡起自己身为帝王的威严,正色看向窗外。
比武台上,第三场比试犹在继续。
最开始时,林方朔还会像先前两场那般让着点,不让对方输得太难看,可眼看对方越发过分,跟只苍蝇似的难缠,他索性不再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纵身往落兵台上飞去,抓起大刀回身一扫,刀背砍在男子手臂上,竟是嵌入几分,生生将人打落比武台。
“砰!”男子摔在地上,鲜血在地上晕染开来。
“哗!”围观百姓哗然。
比试已经开始半个时辰,这是头一个见血的,且,伤得不浅。
高瘦男人瞟了受伤之人一眼,故作无意地嘀咕了句:“看来他的弱点确实在腿上。”
此言一出,原本心中打起退堂鼓的几人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是啊,方才林方朔还镇定自若,如今忽然暴起,想来也是被逼到了。
“这一轮,林方朔胜,下一个!”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余下七人面面相觑,有些犹豫不定。
已经知晓对方的弱点,此时谁最后上场,无疑是最吃香的那个。
公公看了眼犹豫不决的众人,眼中多了几分嫌弃,尖声道:“若是无人应战,比试到此结束。”
声落,立即有沉不住气的人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