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胜利。
“哎!”
“这叫什么事啊!”
“吴良怎么就输了?”
抱怨声四起,很快,抱怨声为叫好声冲散。
经过这么一场比试,再没人怀疑无名山剿匪的真实性,亦没人质疑林方朔走后门。
这般高强的武艺,便是从头一场比试比起,也能夺得魁首。
耳畔的议论声有些不真实,杨晴站在人群中,只觉有些恍惚。
就在这时,她瞧见爹爹看向她所在的方向,面上冰雪融化少许,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
“我爹是状元!”杨晴后知后觉地兴奋地跳起,张开双臂就要去抱身边的牧小世子。
兀地,她意识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即调转方向,一把将正同宗凡说话的时明月抱过,又蹦又跳。
“我爹是状元!”
“我爹是状元!”
她一遍又一遍地欢呼着,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甚至还将时明月抱起转圈。
“杨晴,你放开我!”时明月哪料女子会忽然做出这般举动,等反应过来,已是晕头转向。
“我爹是状元!”
最后一声欢呼落下,杨晴脑海中闪过什么,她看向城南方向,眸中泛起细碎涟漪。
她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的,人生圆满不过如此,可又好像有些空落落的,少了点什么。
是了,少了一个人,她的人生圆满了,那她呢?
夜幕低垂,朦胧月色之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因为册封要在文考发榜后同时进行,是以林方朔现在头上只有武状元一头衔,并没有实质性的官职,可就是这样,也值得庆贺一番。
牧石松毫不吝啬地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美酒,几个大男人坐一块,喝酒,行酒令。
杨晴与时明月、林氏另坐一桌大桌,用威王的话说便是,男儿喝酒行酒令模样太粗鲁,女子还是不看得好,免得酒桌上一个两个的顾及自己在心上人心中的形象,端着。
事实证明,威王的顾虑是对的,同桌之时,几个有家室的和将要有家室的还颇为矜持,一分桌,屏风一隔,全换上另一幅嘴脸。
其中以林方朔为最。
林方朔惯是个冷面的,随便往那一杵,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难以亲近之感。
而事实上,林方朔只有功夫是高深莫测的。
他虽好读书,却远没到满腹经纶的地步,是以玩个文绉绉的行酒令,只有被灌的份。
与他同样玩不起来的,还有林爷爷与林杭。
这一老一小不仅不会玩行酒令,酒量还不好,上桌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抬了下去。
两个最弱的一走,林方朔就成了最惨的那个,好在威王善良,提议两两一组,老的与老的一组,小的与小的一组。
然,做老子的善良,做小子的未必就是个软心肠。
牧锦风常年被亲爹揍,好容易找到个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上到诗词,下到联语,怎么刁钻生僻怎么来。
最开始时,威王虽然惊讶,心里还是高兴的,自家小子文韬武略,像他。
可眼看自家小子越说越过分,不给他这个做老子的面子,威王心里不痛快了。
嘿,小兔崽子,仗着有点墨水,玩个行酒令欺负到老子头上,这能像话?
于是乎,父子二人就这么杠上,生僻的诗词联语对完,淫诗艳词也信口捻来。
林方朔瞧着是个冷面冷心的正经人,然,闯荡江湖多年,怎么可能不懂这些荤话,就可怜了宗凡宗大公子,只能坐在桌前发蒙,涨红着脸,一个字都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