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地解释着自己的情感,神情严肃而认真:“你还对本王念念不忘,不是吗?”
“破镜难重圆。”牧铃君态度坚决依旧:“我既选择离开,就没打算回来过。”
无论是他身边,还是牧家,她都不打算再回去。
她不愿再给他伤害牧家的机会,也不愿让自己牵累牧家。
“牧铃君!”邱秉文声音压低几分,大手握住女子手腕,冷硬道:“你以为你死了本王就没办法了吗?”
“你脑后生反骨,胸口后腰有痣,脸可以一样,这些特征,怎么可能完全一致?只要找来曾经侍候过你的奶娘或丫鬟,一辨便知。”
闻言,牧铃君险些呕出一口血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块枕骨暴露了身份,难怪邱秉文摸了下她的脑袋就笃定她是已亡之人。
“你身上的特点,还要本王继续说吗?”邱秉文目光在女子身上上下逡巡,不加遮掩。
牧铃君觉得,那目光犹如一柄钩子,此刻正将她身上衣裳一件件勾开,让她无所遁形。
她轻咬下唇,有些泄气道:“你想要夺回太子之位,我可以去见锦风,向他解释清楚一切,如果这还不够,需要做什么,你都可以说,除了回到你身边。”
“你觉得,本王让你回来,是为了太子之位?”邱秉文目光定格在女子腹部,大掌缓缓落在上头:“这些日子以来,本王时常梦见你,在梦中,你先后害死了本王的两个孩子。”
“如今你既还活着,就当把孩子还给本王。”
闻言,牧铃君被男子的言论气笑了:“我说过,孩子是因为柳烟没的,你想要孩子,去刨柳烟的坟,去找她讨要。”
“至于另一个,邱秉文,你我成亲之后,你除了我与柳烟,就没碰过第三人,柳烟嫁给你不到两个月我就离去了,你让我上哪害死你第二个孩子?”
“那孩子五个月大了,也是你怀的。”邱秉文声音极轻极轻,如一阵寒风,吹入牧铃君骨中。
她胸腔剧烈起伏着,朱唇微微颤动。
少倾,她发疯般将人推开,情绪激动道:“没有第二个孩子,邱秉文,你要发疯去别的地方,别跟我来这套。”
声落,她见男子清冷的眸中霎时间盈满笑意:“你也做过这个梦。”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牧铃君心中“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握着匕首的右手紧了紧,这一次,她没再犹豫,挥动胳膊朝男子刺去,却被轻易挡下。
她眉头紧拧,不断施加力道,然,却是徒劳。
她越是运功,力气流失得就越快,到最后,竟是站立不稳。
“铛!”匕首掉落在马车上,牧铃君整个人无力朝后倒去。
邱秉文一把将人扶住,沉声道:“在本王这,别人给的选项从来都不作数。”
他既提出第三种选项,那便只有第三种选择。
“在我这,别人给的选项也不作数。”牧铃君抬眸,眉目间是女子少有的狂霸与邪气。
见状,邱秉文先是一怔,继而双手一麻,整个人随之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