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锦风随之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裳。
“我刚嘴那么甜,你怎么说也得把银票还我吧?”眼看偷袭没用,杨晴手一摊,索性直来直往。
牧锦风摸了摸唇,光明正大地耍流氓:“浅尝辄止,没觉出什么味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那你现在尝。”杨晴嘴一厥,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男子,大有你敢说一个“不”字老娘就不成亲的架势。
“唔……”牧锦风沉吟片刻,身子后仰拉开二人距离,为难地拧起眉头:“你还没洗漱。”
闻言,杨晴一噎,祥装生气地背过身去:“你嫌弃我?”
“还没成亲你就嫌弃我,不亲就算了。”
说着,她作势就要下榻。
牧锦风连忙从后方将人捞入怀中,低头吻上女子的唇。
少倾,他将人放开,在女子期待的目光中咂咂嘴,状似回味道:“甜。”
“银票!”杨晴再度伸出小手。
“你嘴甜和小爷还不还你银票有直接关联吗?”牧锦风弹了弹衣裳上的褶皱,翻身趿着鞋子朝外行去。
走到半途,他回头看向翻身意欲追来的女子,笑得无比恶劣:“对了,忘了说了,小爷我也还没洗漱。”
“牧锦风!”这下,杨晴当真被气到了,她顾不得穿鞋,赤脚跳下床榻,跳到男子背上八爪鱼似的将人锁住:“你……”
“朱砂从南城进的第二批玉器,小爷让明月姐做了假账,抹了两万两银子。”牧锦风抢白道。
“你……”杨晴一噎,讨债的话再说不出来。
“不管邱秉文为什么给你银票,小爷不喜欢你拿他给你的钱。”牧锦风扭头看着趴在他肩上的女子,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小爷也知道,你不想靠小爷,才会舍近求远去找明月姐,让出大部分利润,公事公办。”
“所以从今日起,只要邱秉文给你银子,或在朱砂买了首饰,一律都要上缴给小爷。”
“嗯嗯!”杨晴点头,对男子的提议表示十二万分的认同。
第二批玉器被做了假账,她是真不知道,因为她做生意以来,牧锦风几乎没有插手管过,从来都是她与明月姐之间公事公办。
而明月姐这个人,当真是铁公鸡到了极致,每到月底结账,说好几几分就是几几分,精确到铜板,一个子都不给她多赚,是以哪怕玉器进货价格低于她的预期,她心里也没有多想,只当是明月姐神通广大。
就在这时,她兀地想起第一批玉器的账面,当下从男子背上跳下,赤着脚行到他面前,不确定道:“做假账的不止第二批玉器吧?”
“咳!”牧锦风看着女子露在外面的脚丫子,微微拧起眉头:“去穿鞋。”
杨晴上前一步踩在男子鞋面上,不依不饶道:“第一批你让明月姐偷偷抹了多少银子?”
第一批玉器进货较多,价格较高,但还是比她所了解的进货价格要低些,如果第二批做了假账,那么第一批很有可能也作假了。
“五万两。”牧锦风淡淡道。
闻言,杨晴眉头一皱,嘴噘得跟那钓鱼的钩子似的:“那我也欠你太多银子了吧。”
一开始她打算开首饰铺子,根本没想过涉足玉器,原因很简单,没钱,不好开口让明月姐支援太多,毕竟她两是生意人,生意场上互惠互利才能长久,就靠着点关系情分让人帮忙实在败好感。
之所以涉足玉器,乃是明月姐自己开的口。
明月姐说,开首饰铺子,玉器的赚头最大,不能放过,而代价是,这一年内,朱砂的纯利二人五五分。
现在想来,明月姐会主动提起这事,怕也是他在背后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