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等了一整天,眼看洞房在即,人就是进不来,时明月有些急眼了,抓起一把花生从床榻上站起。
听得里屋传来的动静,未免新娘子动手,宗凡只得一把将所有人全部推出去,快速将门关上。
“哟,我们宗大公子也有这般急不可耐的时候。”
“可不是着急吗,人都没醉呢,就匆匆往这赶。”
众人嘴上这么说着,却是识趣地没再闹下去。
众人散去,牧锦风解开邱思睿的穴道。
胳膊悬空一刻多钟的时间,早就酸胀得不行,邱思睿揉着双臂,表情就跟吃了黄连似的:“我说锦风,你也太狠了吧。”
牧锦风闻言抬手,将骨节按得“咯吱”作响。
邱思睿连忙将人揽住,赔笑道:“这事是我的不对,但铃君姐姐和我二哥,终归是他们两的私事,铃君姐姐是你堂姐,你心疼她,二哥还是我一母同胞的亲二哥呢,我也得心疼他不是?”
“再说了,当年之事或许二哥有错,可他现在不是正在补偿吗?我能看得出来铃君姐姐心里还有我二哥,他们若是能重修旧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是不是这个理?”
“若当年做错的是我姐,你二皇兄能原谅她?”牧锦风抖开男子的手,不客气道:“补偿?呵,若什么都能以补偿二字带过,还要景朝的律法做什么,小爷我今日杀人放火,明日便用金银财宝补偿,小爷有得是万贯家财,是不是证明小爷可以任意烧杀抢掠?”
“锦风,你这不是诡辩吗,他们是夫妻之间的私事,和杀人放火如何扯到一处?”邱思睿厚者脸皮再度搭上男子肩膀,好声劝道:“再说了,男女有别,我二哥娶侧妃的时机是不对,但他娶侧妃可是合情合理的,至于铃君姐姐,是,我二哥是误会她了,但这事放正常男子身上都无法接受吧,你能接受杨小姐与倾慕她的男子来往过密?”
“他邱秉文是没杀人放火,杀人的是我姐,放火的也是我姐。”牧锦风用力扒开男子的手,面色冷了下来:“人没死,就可以补偿?”
闻言,邱思睿面上多了几分不自在,他张了张口,艰难辩驳道:“父皇素来是最讲理的,他让铃君姐姐跟二哥回去,不就证明,这件事铃君姐姐也有错吗?”
“我知道,铃君姐姐不是二哥藏起来的,他或许会瞒着我,但他以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告诉我,他并不知晓铃君姐姐还在人世。”
“那又如何?”饶是被拆穿了,牧锦风依旧底气十足:“总之我姐不想要补偿,也不会回到邱秉文身边……”
话音未落,偏院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隐约间,还能听得几声熟悉的声音。
邱思睿看向来处,面上是难掩的喜色:“这可未必。”
闻言,牧锦风面色一变,快步朝声源处行去。
方行到偏院,就见堂姐与邱秉文并肩而立,脖颈上是点点暧昧痕迹,而男子的手,更是以绝对的占有姿态将堂姐拥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