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宽裕,是以林氏给自己请了一位先生教习功课,又给继子报了京都最好的书院。
教习林氏功课的是一位早年家道中落的女先生,极负才情,讲解诗书总能由浅入深,再加上瞧着林氏一个身怀六甲的中年妇人还有一颗识字的上进心,是以格外认真负责。
杨晴每每去主院找自家娘亲,都会在一旁蹭课,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女先生由教林氏一人转变为教林氏母女二人。
杨晴本身水平是一流大学的水平,读书多,又好学,穿越之后更是没有将学习落下,而她的人设却是生长于山沟沟的小村姑,未曾请过先生,系统地习文断字,学弹琵琶只有一年时间,是以在先生看来,杨晴这样的天赋,那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身为女子实在可惜。
女先生在京都名门中颇具声望,许多才女都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她的话,众人自然相信,是以杨晴在京都的名声渐渐发生转变,由暗地里所传的贪慕虚荣以色侍人摇身成了不为出身所累的积极上进的形象。
这期间,时明月三朝回门,抓着杨晴与牧铃君大吐苦水。
原来,时明月因为婚前太过焦虑,以至于经期紊乱,本来月初才来过的葵水,在她洞房当夜突然造访。
可怜时明月画着最精致的妆容,与心上人正是情浓之时,被葵水生生打断。
她本打算咬咬牙浴血奋战,奈何宗凡为了她身子着想死活不肯,二人你压我来我推你,血色登时在大红色的被褥上晕染开来。
于是乎,新婚夜一对新人就这么站在榻边,守着丫鬟换被褥。
从洞房花烛到三朝回门,二人都没能圆房。
煮熟的鸭子都扣碗里了,还是一口没能吃上,时明月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比走路上丢了一万两银子还难受。
不止时明月心中郁闷,牧铃君也有心事。
打从她回到怀王府后,便一直住主屋,邱秉文睡在书房内。
每天晚上,她都从屋内用铁链将门反锁。
对于她的所作所为,邱秉文并无意见,甚至不曾夜半造访,言行举止好不君子正派。
然,牧铃君因为心有提防,夜夜浅眠,时常在夜半听得隔壁屋传来翻身的声音。
后来她才知晓,邱秉文认床,换了屋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她主动找对方,要求二人换房睡,却遭到对方拒绝。
邱秉文表示,他恢复了少许实权,可以借口忙公务待在书房,可以借口怕扰她休憩不回主屋睡,但她没有借口,在公开和离之前,还是不要露出马脚的好。
牧铃君心知男子说的在理,只得接受这样的安排,心中愧疚却是与日俱增。
与时明月的不吐不快不同,她的心事,只能憋在心里。
和离书到手的事她不能说,若在此时单提及邱秉文态度上的变化,怕是要招来白眼与一通唾弃。
牧铃君心中是有邱秉文的,更何况,对方给了她自由,又护住了她的脸面,她自然不愿见他被人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