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而过,血雾激荡间,金威术的一条左臂被白光绞碎!
出手的,自然便是柳素衣。
眼见自己这堪称必杀的偷袭竟然没能洞穿金威术的心脏,柳素衣也是一愣,可是紧接着,她就再度出手。
天河倒卷,成倾盆之势朝着金威术笼罩过去。
不想那金威术也算了得,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竟然异常冷静,在瞬间判断出偷袭自己的正是被自己请来的柳素衣之后,金威术紧咬着牙关,发动了自己压箱底的保命秘术。
面对柳素衣的天河倒卷,金威术不闪不避。
血雾飞快的笼罩住了金威术的身形,而后,好似匹练似的天河倒卷兜头便砸在了金威术头顶,势成灭顶之灾。
眼见如此,柳素衣非但没有轻松,反倒是秀眉紧蹙。
下一刻,水光破碎,血光翻腾。
血光过后,便是金光。
强烈的金光从血光中激射出来,刺破了包围着的水流,以迅捷无比的速度激射向东南方天际……
与此同时,萧勉也已经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之前被他制服的五名金丹初阶修士尽数灭口,更是毁尸灭迹。
回头看去,眼见如此,萧勉不由得剑眉微蹙。
想不到这金威术,竟然能躲过柳素衣的偷袭?
难不成是柳素衣暗中放水?
不过看柳素衣阴沉似水的玉容,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这么思量着,情知此处非久留之地,萧勉和柳素衣对望一眼,便不约而同的拔地而起,离了此是非之地。
在此之前,萧勉不动声色的收取了诸多储物袋——万一这些地痞的储物袋中还有些类似于
三足小鼎的古物呢?
不片刻后,两道遁光按落在十数里开外的一处山头。
“至善教高足,果然名不虚传!这一手杀人放火——哦!不对!是杀人放水的本事,一点也不比在下差啊!”
“哼!肖兄这是在讽刺素衣吗?”
“岂敢!不知素衣姑娘是否认得方才那位金道友逃命时所用的遁术?可能判断出他是何根脚?”
“……,混迹于兴隆巷的地痞流氓,能是什么出身?左右不过是一些散修罢了,许是得到了什么遁术残篇吧!”不着痕迹的虚晃一枪,柳素衣正对着萧勉言道:“话说回来,就你也好意思说我?堂堂佛门白马寺俗家弟子,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还一杀就是八条人命,真是我佛慈悲啊!”
“阿弥陀佛!我佛有云:除魔,即是卫道!”
“除恶即是扬善,我至善教倒也有类似的教诲!”
“素衣姑娘!柳仙子!咱们就不要绕圈子了吧?”
“行啊!肖道友且说说看,这三足小鼎,到底有什么玄机?”玉手轻转,柳素衣曼声言道:“素衣可不信:肖道友这么精明的人,会花费一万中灵买一件毫无用处的古物?”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过是勾起这些贪婪之徒的贪欲,引蛇出洞,我才好下手擒下他们。不过还要多谢素衣姑娘仗义出手相助,这三足小鼎,就送于姑娘作为谢礼了!”
大咧咧的,萧勉如此言道。
柳素衣玉手掂量着那三足小鼎,眉目含笑,看着萧勉。
起初听完那金威术的描述,柳素衣虽然明言这三足小鼎不过是一件材质颇佳的古物,从而断了金威术的念想,但她本身却心思暗转:萧勉如此精明,怎会看上这三足小鼎?
莫不是,这破鼎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萧勉如今大咧咧的言辞,却让柳素衣踌躇不定。
“……,哼!还是这么小气!谁稀罕这破烂货?”言罢,柳素衣反手就将那三足小鼎抛掷给萧勉,没好气的骂道:“你要谢我,也要拿出些诚意出来,随便给个百八十万的中灵吧!方才我可是看见了,那些地痞的储物袋都被你一锅端了吧!”
“堂堂至善教高足,岂能在乎这些阿堵物?”一把接住三足小鼎,萧勉心怀大畅,看向柳素衣的目光也不由变得和善起来,连带的,和对方开起玩笑。还不等柳素衣柳眉倒竖,萧勉就继续言道:“再说了!以咱俩的关系,谈灵石伤感情!”
“你!哼!素衣和肖道友不过是素昧平生,有何交情?”
“哦!也对!在下与柳仙子确实是素昧平生!萍水相逢,柳仙子是这咸阳城的地主,至善教的高足;在下却不过只是他乡之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告辞!”
“你这人!给我站住!”
白虹激荡,从萧勉面前斩击而过,将萧勉阻在原地。
萧勉自然也是做做样子,不然就算柳素衣的修为再高一阶,也留不住他萧勉。
今日见了柳素衣虽然有些意外,但萧勉到了咸阳城,本就是打算找个机会去拜会柳素衣,毕竟柳素衣怎么算也是咸阳城的地头蛇,更关键的是,柳素衣需要帮助。
只有在柳素衣有求于人的情况下,萧勉才有资格和这至善教高足谈些条件,虽说如此行径不免有些与虎谋皮。
果然,柳素衣显然也不会这么轻易错过和萧勉的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