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人不屑于动嘴皮子,没有理会盛华仪和王生的互动。
对站在一旁,用宠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顾太太道:“给我倒杯水,我口渴了。”
那个女人听到话,立刻便去了。
如果不是顾佳人说话,王生都没有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人——实在是太安静、太没有存在感了。
看着那女儿有些空洞洞的眼神,王生心有所感。
顾佳人喝了一口热水,把水杯放在桌面上,突然说了一声:“来了。”
盛华仪长大了嘴巴,露出了一种似是期待、似是焦灼的情绪。
“来了……真是太好了。”
可那双手,却互相绞在一起,青筋凸起,表面毫无血色。
谁来了?
王生从沙发上面挪动着,稍微抬高了自己的身体,让目光可以看的更远。
任靖原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冬日的风一下就涌入,让温暖如春的室内遭了一场寒风的洗礼。
而那个男人,踏雪而来。
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距离都相同,身躯颀长挺拔,五官轮廓分明,眼眸深邃,是纯粹的黑。
看人的时候,仿若目空一切,傲气而锋锐。
顾佳人冷笑一声,把搭在右腿上的左腿拿下来,换了个姿势重新坐好。
明明是一副女子模样,但因双臂伸展,毫无顾忌的搭在沙发上,显的有些爷们儿。
任靖原看着顾佳人,又仿佛没有在看她。
如同回到自己家一样坦然,还顺手关上了大门,阻挡狂风的进入。
王生侧坐在两个女人中间的沙发上,手指微微动了两下。
盛华仪好整以暇的从自己一旁的袋子中抽出来两份合同。
“你可算是来了,我就说,如果你连地址都查不出来,那还是我的儿子吗?”
任靖原的目光落在那两份合同上面。
眼皮掀起:“公司转让书?”
盛华仪点头,十分理所当然。
“现在我是鸿远集团最大的股东,理应我来当总裁。我想其他的股东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任靖原嘴唇微勾,带了一丝嘲讽的味道。
顾佳人盯着任靖原的动作。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她早就得偿所愿了。
可惜不能。
任靖原对那些淬毒的目光毫无反应,仿佛落在自己身上的是女子含情脉脉的目光一样。
盛华仪觉得任靖原是绝对不会签的。
“你不想签,也没有关系。只是我觉的召开股东会议太麻烦。再说了,把王特助留在这边也是一个好大的累赘,他虽然帮了我一些忙,但到底是你的人,用着很不放心……”
她这话看着前言不搭后语,实际上一是用股东威胁,而是用王生威胁。
王生既然已经背叛了任靖原,他肯定不会再用他。
可盛华仪就是要让任靖原恶心,不收下?可以,那就让王生死好了。
逼的任靖原把这个叛徒再收回到自己的手中。
任靖原的目光从进来就没有放在王生的身上一秒,但最终做选择时候,却把那份合同拿了起来。
盛华仪嘴角高高扬起:“识时务者为俊杰。”
任靖原不理会她,突然开口:“你是谁?”
盛华仪愣住,心想他在说什么?
却听那位神奇的催眠师少女开口了。
“你恐怕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哦?”
任靖原的眼睛仍然落在合同上,但一心二用显然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
“说说。”